在一看,分明是先撩者贱,自己孩子偷偷进了江小姐的生日宴会,之后又拿烟花棒去吓人,最终被人打了。
秦越源此刻来不及多思考秦懿安和席贝,率先开口、乘胜追击:
“事情你们也听到了。你们可能有所不知,我家里的这个孩子从小就有创伤性应激障碍,家里不能有任何火源的出现;但是你们孩子故意拿着东西过去吓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这,这,”文家夫妻有些张口结舌,“这件事情我们也有错……不能全怪在您家孩子身上……”
事情到这一步就好解决了。
秦越源是什么人?他多年在商场上厮杀搏斗,对付这两个家长也算是轻而易举:文礼必须得要转学,双方的赔偿金都免了。
“嘟”的一声,电话被挂断。
秦越源终于松了口气似的,他扭头看向了顾管家,终于有闲心来思考别的事情。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两个人长大了,没有以前那么亲近了?!”秦越源怒道,“简直不像话,我当初就不该听秦懿安的话,他到底是中什么邪了?!”
顾管家低下头轻声说:“先生,这次的事情跟席贝没有关系,少爷跟我说,是那两个人想要吓他,但是吓错了,那副嘴脸太过分,他于是……”
“撒谎!”
秦越源的胸口剧烈起伏,目光似乎能够看透一切:
“秦懿安会在乎别人怎么吓他?会因为这种小事打人?无非就是因为席贝!”
李承逸——包括秦思宇,都是秦懿安的“前科”。
秦越源当然不是愿意让席贝被欺负。
但是席贝被欺负,他可以去解决,他绝对不想看到秦懿安违背“优秀继承人”的模样,丢失理智!
顾管家沉默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与此同时,“嘎吱”一声,车已然停了下来。
秦越源这次也不看顾管家了,在车停稳之后一把推开了车门,大步流星地往楼上走,浑身的怒意遮掩不住。
一直走到了秦懿安和席贝的房间,按下了房门的把手。
秦越源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的宝贝儿子,秦懿安。
他那优秀至极、万众瞩目的儿子,正单膝跪在床边,手旁放着几盆热水、拧过的毛巾,像个保姆一样照顾着蜷缩在床上的少年。
虽然说床上的少年看上去脸色极其苍白,勉强才会眨一眨眼睛,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可怜兮兮的。
但是这也不是他们这样牵着手、靠着额头低语的理由。
秦懿安不该为了别人丢失理智。
“……秦懿安,”秦越源寒声道,“你今天干了什么?”
秦懿安沉默了一会,然后才平静又漠然地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父亲,平静道:“我去参加江婉娇的生日宴会,打了个人。”
见他这样平静的承认了,秦越源一时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你为什么要打人?”秦越源如同鹰隼一样的目光落在了席贝的身上,“因为席贝?他被烟花棒吓到了?”
秦懿安那只被热水烫得通红的手背在身后,微不可见的颤了一下。
那种滚烫又酸涩,拼命想要挣扎但是又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跟心里那种酸麻痛苦的感觉比起来,手上的痛苦好像丝毫不值一提。
“不是。”
秦懿安否认道:
“文礼想要吓我,几次三番找我麻烦,我今天不想忍他了,就这样。”
他说完之后就抱臂,作出了一个防御的姿态,好像无论父亲说什么他都会维持这个说法似的。
耳畔朦胧的席贝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事情不太对,他迟钝地眨了眨眼,然后转过头。
昏黄的灯光之下,这对对峙着的父子两人丝毫不让,目光在空气之中交锋,一个中年成熟,一个少年青涩,几乎可以看到火花迸溅。
“你确定吗?”秦越源转移了矛头,“我记得席贝是怕火的对吧?你不是为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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