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能化龙的,虽然也没有真正蛟化龙的记载。”
“哦,他和那个谁比呢。”
胥见心白眼,“哪个谁。”
“呃,龙君大人。”
含章每次提及那个人的名字,就别扭,仿佛他说出口,那男人就能听见似的。
胥见心伸手敲了敲这个不知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的小公子,“就这么和你说,几千年来,当今世上,无论人族修道的,还妖族修妖的,你的那个谁,是第一个叩开天门的。”
含章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哦?不是龙门么?”
“只是人族妖族的一种称呼而已,都一样。”
“那……”
就在含章不停的疑问与胥见心稍显不耐烦的回答中,两人的话音渐远,消失在了主路尽头。
登高阁,在五层的一间精致闺阁中,借口不在的朝云,此刻正呆呆的坐在轩窗之下。
原本挂着丹青画像的墙壁,却早已空白,墙面唯余一片烧焦的痕迹,唯独在朝云的手中残留些许飞灰,正明它曾经存在过,并叫一个女妖极度珍惜呵护。
侍女进门,看着已经烧没的画像,目光复杂,不敢言语。
两人静了好久,朝云才哑着嗓子说,“这是我给他设的本命图,画像焚毁,张郎他……”
侍女叹气,心想一个男人而已,死就死了,换一个不就行了,但她不敢开口。
颓败的朝云却攥着手中的灰,决然的站起了身,她面目阴沉,咬着牙显出了妖相。
“我定要报仇。”
而后转身一挥手,将阁中的一众蚌妖都叫了过来,朝云沉声问,“进度如何了。”
“回禀主人,众姐妹们已经叫了族中的老少,如今已然都到了坝下。”
但还有小妖迟疑道,“主人,东海大坝一旦决堤,必将淹没半数人间,或引来天罚……”
朝云看着小妖,“我手中灰烬指引,张郎就在坝下,不论如何,此行必去。”
看出族人的犹豫,她又说,“你们只管在水底啃食镇坝的太岁,最后,自然是我出手,若有天罚,也与你们不相干。”
众妖见劝不了朝云,便只得口中称是,而后化作一缕缕的青烟,奔向东海。
侍女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那龙君……”
朝云一挥手,“大人龙珠受损,果目丢失,尚且自顾不暇。”
只是为防意外,朝云还是交代了下去。
“真有那么一天,你只要拦住苏公子,便是了。”
被人念叨的苏含章忽然打了个喷嚏,他此刻还在拿着一个点心篮子,给小妖怪们喂食。
池中的妖怪们还沉浸在小公子能够“封正”的喜悦中,所以极为迷信,就连含章的喷嚏,他们都用荷叶接住了,而后开开心心的拖回水中。
含章叹气,只觉得这群妖怪都魔障了。
不过话虽如此,小妖们除了他给鱼鹰封正那日前来激动的讨封,便没有再来找过他的。
含章也纳闷,于是就开口问蹲在莲叶上吃花瓣的娃娃鱼,“你们不是想求封么,怎么一个个都这样老老实实的。”
娃娃鱼“吧唧吧唧”的嚼嫩嫩的荷花叶,眯着眼睛回答。
“我们在排号呢。”
“排号?”含章纳闷,心道排什么号,他怎么不知道。
“我,我们按着修行的年月,在大人那,那处递名牌,而后大人便逐一分辨,我们自,自然只需等着就行了,谁也不敢,胡乱在公子面前,现眼。”
含章大奇,可他自己一个妖怪都没见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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