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讥笑道,“曾家人可真会哄你高兴。”
脚腕不断加重力道,曾竑的脸上被生生踩出了血迹。四肢被保镖按住,他说不出来求饶的话,连挣扎都做不到。
不过谭子安也不需要听到他的哀鸣与忏悔。
“‘李茗’,同音字太多,真是害我查了好久。”谭子安踢了曾竑一脚,像是在责怪他的不懂事,“注射毒品过量杀人,曾竑,你们几个犯下这么大的事儿,还想逃到北欧躲一辈子?”
在江心岛,曾竑想给他注射毒品那次,“李茗”这个名字就是曾竑用来要挟其他瘾君子的筹码。谭子安当时只想着脱身,离开后便忘了这回事。直到被谭常延抓起来关在谭宅的那几个月,他在记忆里刨根问底,终于揪出这根可以置曾竑于死地的毒针。
曾竑被谭子安一脚踢得短暂失去意识,清醒过来后,连毒品的劲儿都下去不少。他不知哪来的力气,在地上拱了两下,咬住谭子安的裤腿呜咽。
谭子安动腿甩开他,保镖一把将人拎回去,堵上嘴巴捆了起来。
嗒、嗒、嗒。
谭子安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曾竑浑身颤抖着抬起眼,视线里,披着黑色大衣的谭子安浑身肃杀,看起来高大威严至无人能够反抗。
他冷冰冰地宣判:“在回国的飞机上,你可以好好数一数自己的前半生是多么恶贯满盈,然后祈祷你在戒毒所和监狱的下半生能早点抵达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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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乌烟瘴气的娱乐场所,谭子安去下榻的地方洗了个澡。
见曾竑时穿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扔掉了,他穿着浴袍坐在床上,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半年未曾联络的电话。
铃声响了十几秒,对面接起来。
“谭子安……?”康昱的声音低哑不清,语气十分无奈:“你知不知道现在国内几点?”
“曾竑我找到了,明天会在国内落地,我希望你让他在监狱里过得难受一点。”
“……”沉默几秒后,康昱揉着眉心道,“你也说了那是监狱,谭大公子,我哪来这么大能耐?”
“能找来黑道搞砸我们两个的订婚宴,轮到监狱就没人了吗,康总?”
康昱再一次无语凝噎,须臾道:“好吧,我尽量。”
话题至此中断,谭子安等了一阵子,康昱没有开口。他不得不佩服康昱真沉得住气,只得率先发问:“所以康昱,你陪我过家家酒玩了这么久,图什么?”
“参加相亲宴接近我,跟我订婚,又自导自演搞砸订婚,半年来帮我在国内查一切关于李茗的事宜……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谭大少爷的人情,千金难买,难道不值得我图谋吗?”
和他订婚是在帮他报复游孝和谭常延;搞砸婚礼是在自作主张地帮他验证游孝有多爱他,并且,他可不想把下半生砸进谭家这个漩涡里;而报复曾竑,从来都不只是谭子安一个人的诉求。
曾竑想动康昊,注定了康家会与他不死不休。
谭子安:“康昱,图谋人情的前提是有求于我。”
“嗯,我确实有求于你。”
“说。”
康昱轻轻叹了口气,隔着电波传过来的声音变得异常温柔,“康昊,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他蠢是蠢了点,但是真心重视你,也好好地忏悔过了。你纡尊降贵跟他和个好,我们之间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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