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意晚点头如捣蒜,她拿了一个红色心形的气球,谢山付了钱,又帮她把气球系在手上。
王意晚是个轻易就能满足的姑娘,她晃着手里的气球兴奋的说道:“好好看啊。”
谢山看着王意晚的笑脸,脑中却想着另一个人的模样,记忆里的少年计划着高考后的暑假一起去游乐场,他想如果当时他们真的去了,可能也会在那个人的脸上看见同样的表情,或许他也会想要买一个气球。
谢山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喜欢就好。”
天渐渐暗下来,两人在游乐场玩了一下午,他们在一个卖小吃的摊子前停下。
王意晚点了一堆浇满辣油的烤串,看的谢山直皱眉,“这么辣对胃不好。”
“我的胃可是钢铁做的!不怕!”王意晚得意的朝谢山眨眨眼睛。
谢山听后一愣,最后慢慢收回视线,随便点了两串玉米肠。
等串的时候,王意晚小步朝谢山身边挪了挪,“咳咳,你,现在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呀?”
垂着的手下意识蜷缩,喜欢吗?应该不喜欢。一点喜欢都没有?不,肯定是有一点的。
他也想和一个好人重新开始一段感情,和王意晚相处的这段日子他也一直都在努力。
有很多次他都以为自己喜欢上王意晚了,可越接触,他越清醒,到了现在,似乎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他对王意晚的那点喜欢,全来自于另一个人。
王意晚是个好的不能再好的姑娘,她心地善良为人正直,只要谢山努努力,或许继续相处下去,再过个七八年真的会喜欢上王意晚。
可这样对王意晚不公平,他不能让她浪费大好的青春等他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出来的人。
也该说明白了,就这么拿人家当替代品满足自己那点龌龊的心思像什么话。
谢山张张嘴正要说话,不远处传来激烈的争执声打断了他。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摸你了,你有证据吗你?”一个长得肥头大耳的男人嚣张地骂道,“还说我摸你,我还没说你鬼鬼祟祟的呢!”
丁乐煊气的牙快咬碎了,他本来躲在卖棉花糖的摊子后面盯着谢山他们,忽然有人摸他屁股,他一开始没理,换了个位置后,那人还反倒得寸进尺。
这些年他的脾气已经收敛很多了,但这个他是忍不了,骂了那人几句。没想到这人是个老无赖,说死不认,两人就这么争执起来。
丁乐煊竭力克制着自己想要捅这人一刀的冲动,男人见他不说话更来劲儿了,他上手推了丁乐煊一把。
丁乐煊跟了谢山他们一天,脚早就受不了了,到现在都是强撑着,此刻被人一推,他没站稳直接被推到地上,头上的帽子飞了出去,在地上转了一圈滚到一个人的脚下。
他摔倒了站不起来,一点一点爬过去捡帽子。
当年他撞伤了额头,当时没当回事以为不会留疤,但随着年岁渐长,额角的疤虽然渐渐变淡,但却一直不消,宛如一条扭曲的蚯蚓长久的刻在上面。
丁乐煊早没了当年的那股轻狂劲儿,现在的他自卑,出门一刻都离不开帽子。
终于碰到帽子,拿起来戴在头上,一抬头正对上一双清冷的黑眸。
这一眼啊,不在心里,在梦里。
丁乐煊慌乱的用手遮住脸,他往后退了几步,从地上爬了起来。
男人得了便宜还不依不饶,对周围的人大声说道:“看到没有,心虚了不是,一早就看出来你鬼鬼祟祟的不像什么好人,是不是要偷东西啊?”
丁乐煊撞开挡在面前的男人,脚疼的要命,心也慌的要晕厥,他拖着坏腿一瘸一拐往外跑,他连头都不敢回,拦了出租车就坐了上去。
谢山站在原地,一双眼乌云密布,阴沉的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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