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觉伸手点着下面坐着的江渺他们,“你说说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争气,大学四年,当了四年单身狗!”
江渺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你争气,被你那些前男友前女友们追着打。”
往事不堪回首,迟孔雀萎了,直挺挺躺在饭桌上,彻底晕了过去。
后来是陈叔来接的江渺,又顺便将他这几个室友送回了学校。
陈叔搀扶着江渺到了家,江广林和张芳爱都没睡,上前去接江渺。
回到熟悉又陌生的家,莫名的悲伤袭来,江渺抱着土豆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的,我的土豆狗……”
“渺渺,那不是狗,是花。”江广林想将花从江渺手里拿过来,却没抢过江渺,江渺像是抱着宝贝似的将花盆看的紧。
江渺立着眉毛,说的很认真,“是狗!是我的,我的小狗!”
而上一秒还跟江广林较真的江渺,下一秒又哭了起来,“我的小狗不见了……我,我好想我的小狗……”
张芳爱看着哭哭笑笑的江渺,担心的说:“渺渺这是喝多少酒啊?”
江广林没回答,而是定定的看着江渺,这些年江渺从没在他们面前失态过,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爱说爱笑,整日里木着一张脸,不像二十出头,倒像古稀老人。
他心里也很自责,刚出事的那段日子他对江渺严厉苛责的不像父子,而像仇人,他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监视江渺,连手机都要检查,生怕江渺又和江宥一联系,这样的情况持续到江渺生了重病才有所缓和。
当年江渺的病来的毫无预兆,上午还能好好上课,下午就被人发现晕倒在水房。送到医院时,医生也检查不出来江渺是哪里出了问题,而江渺高烧不退,有一次医院甚至都下了病危通知书,江广林被吓坏了,而从那之后,江广林便不敢再过分逼江渺了。
看到江渺哭成这样,江广林心也揪的难受,他招呼老陈搭手帮忙把江渺抬到了床上,替他盖好被子,静静看了会儿,拍了拍熟睡的江渺,“好好睡吧孩子。”
江渺这一觉睡得很沉,但一夜宿醉,醒来时头还是疼的厉害。他先是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才慢吞吞的下了床。
他打着哈欠往浴室走,身上一股酒味儿,他要洗个澡将这股难闻的味道冲掉。
浴室的门没锁,江渺想也不想就推门而入,在看清浴室里的人时,他愣住了。
江宥一浑身赤裸,正用毛巾擦身体,见江渺不打招呼就进来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好久不见啊。”江宥一不咸不淡的打了个招呼。
江宥一将江渺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眉头皱了下,像是在思考为什么江渺会变成这副鬼样子。
江渺后撤了几步,他掐了自己胳膊一下,很疼,这证明不是他没睡醒在做梦。
而这时江渺才发现江宥一似乎又长高了不少,脸上的雀斑和婴儿肥也不见了,脸颊瘦削棱角分明,眉眼深邃,无论是从身形还是外貌都已经是一个成年男人的模样了。
江宥一见江渺没反应,问:“怎么?不认识我了?”
江渺嘴唇颤抖,下意识朝周围张望,没看见江广林的身影,他松了口气,而后转身就跑。
江宥一好笑的看着江渺落荒而逃的背影,他扯下搭在架子上的浴袍穿上,又从烟盒里抽了根烟出来叼着点上。
他是今早到的家,没提前告诉任何人,而现在家里除了江渺没其他人。
江宥一不急不慢的往江渺的卧室走去,门锁着,他就敲门,没人回应,他就耐心的继续敲,直到江渺开门。
“你要做什么?”江渺只将门拉开一条缝,警惕的看着江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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