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空闲起来,因此课程变得有些频繁,李暮也隐约察觉到课程的重点和?之前略有不?同,她?又观察了两?节课,终于确定不?是她?太敏感?,就是安颖在课程里夹带私货,明里暗里,一遍又一遍地强调忠君的思想。
李暮作为一个现代人,对?君臣那套多?少带点免疫,但林栖梧和?李云溪都还小,李暮怕她?们学偏了性子,就回去跟林却提了一下。
林却:“大抵是知晓你能管住我,所以想从你这入手吧。”
李暮:“……”
行宫晚宴上发生的事情林却给她?报备过,她?是有点不?太好意思的。
可林却都和?她?卖惨了,说:“因为你不?爱见人,总有风言风语说我嫌弃你,把你关着不?让你出门,天地良心,这怎么还能怪到我头上。”
这么一说,李暮也就由着他造谣。
万万没?想到,林却惧内的谣言连安颖都信了,这么回头一看,或许在行宫上课的时候,安颖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念头,只是当时说得太隐晦不?明显,两?个孩子没?这方面的意识,她?也是到如今才发现。
林却很干脆地给他们换了位先生,理由也是现成的,安颖要致仕还乡,当然没?法再?来给她?们上课。
新先生来那一天,李暮和?往常一样提前到上课的地方,从另一个门进去,走到竹帘后头。
结果新先生来得比她?还早,听见竹帘后头的动?静,又看到李暮透过竹帘的身影,起身向李暮行了礼。
对?方报上了名字和?官职,是户部尚书楼勤。
据林却说,此人先前还在工部和?吏部待过,后来才到的户部。
楼勤口才好,擅言辞,偏偏李暮是个社恐,所以打过招呼就僵硬着坐下了,心里不?停期盼林栖梧和?李云溪能快点来,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就在李暮以为楼勤也会安静等人到齐上课的时候,那楼勤又隔着竹帘和?她?攀谈了起来,颇有锲而不?舍的意味。
李暮听着听着,居然从中听出了钦佩敬仰之意,不?免一头雾水。
李暮上完依譁课回去问林却,林却说:“土豆红薯解了闽中饥荒,楼勤知晓,自然对?你钦佩不?已。”
李暮奇怪:“他怎么知道这事儿?和?我有关系?”
林却比她?更奇怪:“他为什么不?知道?”
李暮:“……?”
李暮从鸽舍那找了些闽中的情报来看,才知道她?在闽中百姓口中已然成了活菩萨,林却推广作物?,半点没?落下她?这个说出作物?特性的燕王妃,就连当地流行的儒林戏①里也杜撰了许多?她?的故事,还提到了和?她?有关的捉匪牌。
李暮:……啊啊啊啊!!!!
李暮羞耻得不?行,用自己的手给脸颊降温不?够,还抓了林却的手帮忙,最后索性跑去洗了把脸。
水往脸上泼的声音哗哗作响,李暮没?听见,林却摩挲着方才碰过她?脸颊的手背,低声呢喃了一句:“这才哪到哪啊。”
……
十月末的时候,李暮开?始准备儿?童简笔消寒图。
真就是儿?童简笔画,枝头每一朵梅花都透着肉眼可见的质朴和?“我不?会画画”五个大字。
李暮来来回回画了好几次都不?是很满意,甚至有点想要放弃,特别?是听林却说画完拿去裱起来,方便挂墙上的时候,李暮不?是很想让裱画的师傅看到她?的“大作”。
最后还是林却说他也会裱画,可以让他来,而且冬天裱画时间比夏天要长,李暮拖不?下去了,才终于给出一副自己画的消寒图,让林却拿去裱了挂墙上。
这天李暮给芝麻糊喂草料,一边喂一边念叨纤云飞星和?两?位嬷嬷的好,说这么多?人,愣是没?有一个在看到她?的消寒图后发笑的,世上还是好心人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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