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喘不过来气。
她“唔唔”了两声, 夏油杰却误以为她要挣脱,又不自觉地把她往自己怀里按了按。
小林郁的脸与那片宽厚胸膛登时贴得更近了。
她呼吸一滞,耳根微红, 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的胸也能闷死人。
小林郁艰难抬手,轻轻锤了几下夏油杰的后背,嘴巴里断断续续地挤出一句:“要、唔……呼吸、不……”
夏油杰似乎听清了。
箍住她腰肢的手臂微微松了几分力气。
她总算得以从宽广胸怀中抽离, 然后大口呼吸了起来。
小林郁揪着他衬衫背面,抬眸, 正好与夏油杰的目光撞上。
男人眸色幽深。
他眉眼看起来与高专时并无多大变化, 一如既往的温润沉静,只是脸部线条较之以前要更深刻俊朗、也更锋利一些。
月色下, 银质的衬衫纽扣泛着一层冰凉的金属光泽。
他没有规整扣齐所有的纽扣,最上端的两粒衣领纽扣解了开来, 露出一截线条明晰的锁骨。
小林郁眨眨眼,想说什么, 又吞了回去, 最终变成一句:“好久不见。”
夏油杰喉结微滚。
他视线一寸寸扫过熟悉的面容, 只觉得心脏发烫,呼吸也变得愈发不受控了。
半晌。
他低低应了一声:“好久不见。”
连夏油杰都觉得不可思议。
只是短短四个字,似乎便凝聚了这十二年日日夜夜以来的所有思念。
五条悟总是倔强地觉得还有一线希望,可夏油杰却不敢抱有分毫期许。
夏油杰有时候甚至会想,五条悟能这么认为,大约是因为他并没有亲眼看到房间里的惨状。
快要把床铺都染透的殷红鲜血。
贯穿床架的染血树根。
遍地的木屑残渣。
以及浓郁到充斥满房间的每一寸空气,无一不彰显着浸入者有多么强大的咒力残秽。
凭借血迹的溅射方向以及周遭留下的痕迹,他几乎能想象到,小林郁是以怎样一种痛苦的方式死去的。
都怪他没能早点察觉。
他许下过很多次会保护她的承诺,可这份承诺连着他的自负心一起,在那个晚上彻底分崩离析。
房间的场景逐渐变成了他挥之不去的梦魇。
他渐渐开始失眠,因为梦里都是小林郁浑身染血的模样,每逢午夜时刻,他总会从床上惊醒。
荒唐且疯狂的念头在脑海里滋生。
——要是诅咒了她会怎么样?
他对硝子说自己只是在开玩笑,可实际上只有他知道,在每一个清冷荒芜的黑夜中,自己究竟将这句玩笑话放在舌尖咀嚼了多少遍,又是如何艰难地将其吞回腹中。
漫长的时光似乎结成了深不见底的沼泽,拉着他逐渐下沉,侵蚀他的理智。
而现在,唯一的解药就站在他面前。
夏油杰垂眸,深深凝视着眼前的红发少女,暗蓝色的咒力在身周蠢蠢欲动。
浓黑羽睫掩映下,男人眼瞳深邃神秘,像无光无星的黑夜,却又似乎暗含某种汹涌压抑的浪潮。
小林郁对上这样的目光,睫毛不由轻轻颤了颤。
夏油杰低眼看着她,腾出一只手,指节微曲,勾起一缕绣红发丝,替她整理着耳旁滑落的鬓发。
修长骨感的手指紧跟着划过少女洁白的脖颈。
隔着薄薄一层温热皮肤,指腹似乎能感受到大动脉里那血液汩汩淌过的滚烫温度。
男人轻轻摩挲着那块柔嫩皮肤,按出一点点微小的凹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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