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峥也不拘着,是痛痛快快乐了一回。
两位爹回家,最高兴的自然是安儿和然儿这两个。
经历了一小段离别之苦,现在简直成了两个跟屁虫,天天围着爹爹们打转,主要是围着云清,叶峥两地做官偶尔出门考察也得去半月一月的,有这样基础还好,云清却是很少同孩子们分开如此长时间,彼此是真的惦记着了,一会儿抱抱安儿,一会儿揉揉然儿,亲热得不得了。
云清去京一趟,是把云字工房和铺面上积攒的事情处理了一遍,回来是清闲的。
叶峥这边却是不得闲,二月里要忙春耕了,他得把试验田里的筛出来的好粮种都发下去,虽然各地都有县令,有郡丞亲自忙活,但他这个牵头做事的人,却是不好缺席的,退一万步说,在雁云和岭南,他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有积极性,算是另一种明星效应了。
试验田里的粮种是这些年叶峥专门吩咐下去让有经验农人根据挑种育种选种的方式一点点培育出来的,里头有稻麦种、玉米种、豆种,自然也有土豆和红薯,这两个主要是块茎。
经过六七代改良,就拿土豆来说吧,叶峥刚在雁云推广土豆时候,亩产千斤把不少人都惊掉下巴,哪辈子都没见过这样多的产量,但是改良后的现在,土豆亩产千斤那都是基本了,多的时候能亩产两千斤,农人也不觉得稀奇了。
最关键的是,速度虽然不快,但种子是可以被改良的,这个概念在雁云岭南是被推广下去了,扎根进了每一个农人的心里,只要有这个概念,以后即使叶峥不做这件事了,也会有农人自发接茬去做,就像历史上的那些默默无闻却做了巨大贡献的农人一样,他们的名字不为人所知,他们的贡献永世长存。
二月,琼天府。
今年的天格外冷些,早春二月里那雪陆陆续续就没断过,因着严格执行宵禁制度,本该热热闹闹贩售各种美食小吃的京城大街上,这时候却雅雀不闻,家家关门闭户,偶尔有一阵马蹄声疾踏而过,有家住临街的胆大孩子悄悄着捅开窗户去看,下一秒就被大人打了手,厉声呵斥着拉下来。
孩童年纪小,只知道拘在屋里头没趣,想出门耍雪,挨了斥责也不知哪里有错z,是满心委屈,呜呜哭起来。
上了年纪的老祖母抱着小孙孙哄,祖母坐在火炕上,这样气氛不知不觉就忆起从前,依稀记得那一年尚未出阁,京城也有段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约半年。
后来呢?
后来便是国丧,不许娱乐,不许饮宴,凡有婚嫁只许在当月完毕,否则便要延后三年。
父母生怕三年后她年纪太大过了花期,忙不迭就定了日子,隔了三日男方便来迎娶。
没有唢呐吹打,没有热闹围观,悄不声儿两家就把婚事办成了,并了一家。
不过那一个月里,凡有婚事大家都这样办,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还是好的,更有那没有商定亲事的女孩,乍然间无人可嫁,是硬生生耽搁了三年,也有耽误成老姑娘的,相较起来,老祖母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
京里这样冷肃光景。
远在雁云的知州府,最近可是是有场热闹事的。
余衡竟然向云清提出,想要娶陈风当夫郎。
说这话的时候,陈风不在场,叶峥和云清都是在的。
话是对云清说的,却是叶峥先有反应:“什么,你俩倒是看对眼了,啥时候发生的,我怎么不知道,这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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