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监刘福生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是老奴一时猪油蒙了心,老奴胡涂了,太子殿下恕罪。”
太子还要斥责,明光帝温言道:“我儿孝顺父皇知道,但此事不怪他,是朕吩咐的,起来走走养养精神。”
太子对刘福生道:“既是父皇命令,这次就算了,父皇是之人仁慈,孤眼里可不揉沙子,若下回伺候不周,数罪并罚!”
“是,是,老奴记下了。”
斥完刘福生,太子面对明光帝又是一脸孝顺儿子:“父皇今日精神不错,都能起身走动了,可是听闻四弟进京的缘故?”
明光帝故作惊讶:“老四进京了?朕估摸着他拖家带口的,路上还得有几天,竟如此快就到了京城么。”
太子起身,顺带扶明光帝在椅子上坐下:“四弟为人敦厚老实,又对父皇孺慕之情甚笃,听闻父皇身体不适,可不就紧赶慢赶地回来了么。”
明光帝点头:“老四这孩子是个实心眼子,朝政大事上不太通,于父子兄弟之情上,却颇有几分难能可贵。”
这话倒是,太子也这么认为,众兄弟里,如今也就四弟这个笨笨的太子看他略顺眼一些了:“父皇说得不错,对了,四弟此刻怕是已到了宫门外,以四弟的性子,肯定第一时间想要来见父皇的,不如儿子替父皇去迎一迎,多年未见,儿子也有些思念四弟了呢。”
明光帝龙颜大悦:“好好好,太子孝悌,朕同意了,你就去吧。”
“是,多谢父皇!”
……
话分两头。
叶峥去吏部述职完毕,吏部左侍郎特意接见了这个治理地方格外有功的年轻官员,嘱咐他好好工作,话里话外暗示因着圣上才给他安排了岭南知府一职,不好马上调动,但以他的成绩,如此年轻有为,至多再有四年,便是调去江南富庶之地,也是绰绰有余的。
叶峥自然谦虚表示自己做的还远远不够,今后会更加努力,不辜负大人期许云云。
述职完毕,叶峥在京就没什么工作了,就是闲着,等年一过完,领了过正月十五大朝会瞻仰天子容姿的奖励,他就可包袱款款哪儿来回哪儿去了。
叶峥成日无事,便拉着云清在京城大街小巷闲逛,欣赏冬日市井风光,吃遍街头美食。
逛了几天,叶峥还没玩腻呢,云清反而多了不少事,因着京城有好几家工坊和铺子是云字头,云清这个主事人不来京城便罢,几年里难得来一回总不好继续当甩手掌柜,总得各处看看问问瞧瞧,工坊和铺子里原来积了不少事,趁着此次机会也可问明云清一并处理。
这样一来云清就很忙了,每日带着陈风早出晚归,闲人只剩了叶峥一个。
好在他也没闲几天,京中同僚旧友听闻他回来的消息,等几天估摸着他安顿下来了,少不得也要请席面或者请人过府一叙。
于是叶峥好不容易偷得几天闲,还没歇过来,就被东家请西家让的,他又不好去了这家不去那家的厚此薄彼,少不得家家都去。
等虚应完故事,等到周纪明、谢元德和闵良骏三位好友同时有空,重新在城外闵良骏的温泉山庄里相聚,已经是过完年的第三天了。
老友见面,少不得一阵寒暄,赏雪景赏梅花。
接着就说起旧年京中发生的事。
周纪明去年调出翰林院去了都察院,如今任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就是本朝的四品言官,因着也有上朝权利了,知道得就比还在翰林院的谢元德和闵良骏略清楚些。
“叶弟你久不回京,京中同先前大不一样了,如今不仅太子和大皇子势成水火,五六皇子也拧成一股绳,与他们互别苗头。”
“太子仰仗着内务省总领蓝大人的之权,将宫中大小事务牢牢把持,如今圣上一天要吃几顿药,一顿喝几碗,都要问过太子。”
“大皇子母家与武将集团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背后是武官们的支持。”
“五六皇子呢,因着有圣上先前下过的名正言顺临朝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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