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云王跟前,侍卫汇报:“王爷,此人在马车边鬼鬼祟祟不知要干些什么,被属下路过时发现了,兴许是京城那边派来的,您看怎么处理?”
雁云王瞧着此人,说:“你是何人,抬起头来。”
此人听闻王爷两个字,咬牙恨恨抬起头,呸道:“狗东西,凭你还不配问老子的名——”
话音未落就被侍卫一脚踢在背上,呵斥道:“王爷问话你老实点,嘴里再不干不净地当心我抽你!”
那人被踹的嗓子眼里冒血,盯着雁云王的眼神几乎要把人吃了。
水恒奇怪极了:“这位兄弟,本王初来乍到,应该没有哪里得罪过你,为何你一副恨不得生啖本王的样子?”
那人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
叶峥看他衣衫褴褛,破口处还有些挨过打的新伤,却非是刚刚挨的打,瞧着颜色应有三两天了。
心里有些不忍落,开口劝道:“小兄弟,问你什么就如实说,若说不清楚被当成了奸细,后果不用说你应该也想得到吧?”
听了这话,那人才闭嘴不骂了,但眼里的屈辱和愤恨却是怎么都掩饰不过。
叶峥点点头,试探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那人腮帮子紧绷,半晌干巴巴蹦出一句:“我叫阿坤。”
雁云王问他:“好,阿坤,本王问你,本王此趟行踪隐秘,除了几个近侍其余人等一概不知,你是从哪里知道本王的会先一步到这里的?”
莫非是近侍里出现了叛主的?这事可大可小,若真有,那查起来就大动干戈了。
阿坤板着脸:“我不知道。”
雁云王也沉下脸:“阿坤,本王问你,是瞧着你年岁不大,还想给你条活路,你若一意要往死路上走,那也须怪不得本王了。”
侍卫也警告他:“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真不知道!”阿坤声音硬邦邦,“我也不认识什么人,你杀了我也是这话!”
“那本王换句话问你,你方才在那车驾里要干什么,下毒,破坏车辙,还是藏在车里意图行刺?”
“我没有!你不要含血喷人!”阿坤说着又激动,似要站起来,被侍卫一脚踢回原位。
“那你想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行刺郡王的罪名?你自己死就死了,难道不为家人考虑考虑?”
许是说到家人,阿坤胸前剧烈起伏两下,还是把实话说了:“我没想做什么,我就是瞧着你们衣着富贵,想着马车里肯定有值钱东西,寻摸一点出来。”
“只是想偷东西?”侍卫冷笑一声,“只想偷东西你方才对王爷露出那么大敌意?我劝你乖乖招了,还能死得痛快点!”
“我为什么不能有敌意!”阿坤咬牙切齿,“就是为了接待他这个劳什子王爷,那些狗官一日刮我们三层皮,说要修什么王府,又说要建什么王台,我们都要死了,没有活路了,怎么不能有敌意,要不是他,要不是他,云朵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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