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光帝如鹰隼般紧盯太子双目,语气闲凉问他:“真的?大皇子回来,太子真的高兴?”
太子低下头,明光帝眼神太犀利,他怕自己的想法从眼睛里流露出来,只好不去看,嘴里斩钉截铁道:“父皇曾经说过,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兄弟齐心,山海可平。父皇的教导,儿臣一刻都不敢忘!大皇子与儿臣手足情深,往日纵有些龃龉,但多年未见,大哥又立下汗马功劳,于父皇于大启都有益,儿臣自是高兴的。”
明光帝点点头,语气和缓下来,声音也带了笑意:“好——我儿还跪着做什么?刘福生,你瞧着太子跪在地上也不说搀扶起来,朕瞧着你个老东西是越发偷懒享乐了。”
刘福生忙伸手拍了自己脸一下,匆匆过来扶起太子:“是奴才没眼力见儿了,太子快请起。”
太子赶紧替刘公公解围:“是儿臣自己要跪的,这可不怨刘公公,给父皇下跪,儿子心甘情愿,跪不够的时候,就父皇亲自来拉也拉不起儿臣的。”
“太子你啊,就宠着这些底下人吧。”
方才那紧张气氛彷佛没有发生过,起居殿里又是一片和乐融融景象。
用毕早膳,太子出了起居殿,还没走出多远,恰和来向明光帝请安的大皇子碰了个正着。
大皇子身高八尺,又是沙场上历练过的,面庞被大漠风吹得略有粗糙,那手的骨节一看就粗大,巴掌伸出来怕是有蒲扇大,和养尊处优的太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二人在对峙了一会儿,到底太子身份不同,大皇子退后一步,预备给太子先行个礼的时候,谁知太子早他一步,给大皇子行了个礼,又亲热地口称大哥,说弟弟许久不见大哥,想得慌,等大哥拜见过父皇,弟弟在太子宫里设一桌酒,请大哥大驾光临。
大皇子眯了眯眼,心道出去外头几年不见,这二弟怎么转了性子,但也没拒绝,说先见过父皇再说。
太子又笑,指指起居殿:“弟弟刚去和父皇请了安,和父皇一道用的御膳,父皇此刻正在殿内呢,大哥直接去就是,弟弟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起居殿内,刘福生老老实实给明光帝发来第一手报导:两位皇子碰见了,说了话,太子主动行的礼,说要设宴招待大皇子。
明光帝捏着流珠拨动着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因着大皇子回京,翰林院罕见地给学士们批了两天假,当然说是两天,实则只有一天,两天里有一天本来就轮到休沐。
看来这调整假期的精髓,从古人起就已经拿捏了。
不过叶峥还是高兴,这三日一休五日一沐的日子,他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都没有同时两天在家陪着家人过。尤其是没有陪着他家云清,虽然每天通勤回家都能见着,但能见着和能一整天腻在一块儿还是不同的,这回好不容易有了两天连假,叶峥从得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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