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聚回餐,不要讲那扫兴的了,难得来这么上档次的酒楼吃饭,我可是饿得前胸贴后背,非得吃点好的不可——对了周兄你今日可带够了银两?别到时候吃了喝了,一抹嘴吧说没带钱,那弟弟我可不依的。”
这话说得俏皮,周谢闵三人都笑了,这叶弟的性子真令人琢磨不透,有正事时他就是那最老成的,无事时又常做顽童姿态,也不知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培养出这么个活宝来,听说叶弟是入赘的,还能保有如此赤子之心,想来叶弟夫郎一家对他定是极宠的,怨不得叶弟时时刻刻把夫郎挂在嘴边,显尽恩爱。
谢元德年龄是几个里最大的,他今年三十五,他家大郎年十六,二娘年十一,虽与叶峥兄弟相称,但叶峥比他儿子也就大得几岁,弄得他看待叶峥时常有些长者心态,不自觉话里也宠着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谢元德心道我若有这么个十九岁就当了榜眼郎,生得又天人之姿的儿子,还不知怎么把人宠上天呢。
几人落座后,很快有侍从上了茶水,又报了些花里胡哨的菜名,什么主菜有龙凤呈祥、桂花银条,红梅香珠、汤浴绣丸、翡翠玉延等等等等,点心有金丝酥雀、如意脆球、椰丝雪宝、奶汁松脯巴拉巴拉巴拉,饮料又有月色浆、琥珀醴、卤梅水呱唧呱唧,酒水又有xxxooo……
菜名倒是不俗,就是叶峥听那贯口听得一脑门子浆糊,除了那奶汁、椰丝、梅之类的可以略猜出点主料,其余一概不清楚是什么菜。
闵良骏倒像是常来的,瞧着几位兄弟都不大明白的意思,就做主点了些。
点完菜小二鞠了躬下去,周纪明松了口气:“好在有闵弟你在,不然为兄说要做东,却连桌菜都点不全,那就出洋相了。”
闵良骏随意道:“这都是写来糊弄那帮子文雅书生的,你们若第一回来弄不清楚,就叫小二报实名就成。”
叶峥好奇道:“这桂花银条是何物?”
闵良骏哈哈一笑,指了指床前桂花又用手做了个游的动作:“桂花松子焖鲈鱼。”
“原来如此。”
“汤浴绣丸呢?”
“就是汆汤猪肉丸子。”
周纪明也问:“月色浆是何物?”
“炸甘蔗汁。”
周纪明:“……哦”
“琥珀醴?”
“甘草煮米酒水。”
“……”
叶峥哈哈一笑:“果然得起高大上一点的名字,方才显配得上这迎宾楼档次,嗯。”
几人对视也是哈哈大笑。
过一时菜上来了,几人统一端起酒杯先敬做东的周纪明,碰一杯痛快喝了。
也没外人,四人边吃菜边说话。
闵良骏夹了块红焖羊尾啃着,问周纪明:“周兄最近很忙?我们与谢兄偶尔还能在小食堂碰上,却常不见周兄身影,莫非你们文书院的士子忙起来都不要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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