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凌晨三点多,同样的情况又发生了一回。
云罗氏想着夫夫俩年轻没经验,翻来覆去一夜没睡好,清晨天麻麻亮就赶着起了,到叶峥他们屋外一瞧:梁上吊着的奶罐子空了,门边的竹筐里多了三条脏尿布,又凑着门缝听一会儿,没听见奶娃的哭声,这才略放了些心。
云爹拿着耙子路过,瞧见云罗氏这样,叫她别老不正经,一大早就听哥儿哥婿墙角。
云罗氏压着嗓门瞪着眼:“胡咧咧什么,你才老不正经呢,我那是担心我的小孙孙!”
云爹没理老婆子,扛着耙牵着牛下地去了。
此时天色还早,云罗氏就把尿布洗了晾在院子里。
天完全亮了之后,云罗氏洗净奶罐,想了想又按了哥婿的吩咐用开水将奶罐煮了五分钟,捞起罐子往村东走,她要赶着去给两个小孙孙打早晨的奶。
等云罗氏把晨奶打回来,哥儿哥婿的房门也开了,叶峥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走出来,瞧着是洗漱过了:“娘早,奶拿回来了?我去喂大宝二宝。”
说着接过奶罐子往里走,云清这时候这走出来,到院子里洗漱。
云罗氏不免和云清打听夜里情况:宝宝晚上闹不闹人,一夜哭几回,喝几次奶,换洗几条尿布啊?
云清拧着毛巾搭在脸上擦了几把:“娘放心吧,不哭不闹,就晨起鸡叫时候换了一次尿布喂了次奶,其余都好睡着,我们夜里都没醒过。”
就喂一次奶,换一条尿布?
云罗氏想起那空空如也的奶罐子,竹筐里三条脏尿布,还有哥婿脸上那明晃晃的黑眼圈,又瞧着自己哥儿沾着井水白嫩又有气色的好皮肤,明显是睡眠充足才有这水当当的样子。
头一次在心里觉得,他家哥儿能找着叶峥这样的夫婿,真是三生有幸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很快到了初夏,到了宝宝们百日。
百日那天来的宾客比洗三那天来得还要多,满满当当挤了一院子还坐不开,云家人第一次觉得,自家小院竟然还是小了。
百日宴过后,又发生了一件事,前年云爹拿泥补过的院墙又裂开一道大口子,午饭时候云娘就抱怨云爹懒,让他勤瞧着点院墙,常用泥糊糊,云爹总推说无事,现在家里多了俩小的,万一墙皮掉下来砸到她小孙孙咋办之类的。
云爹抽了一袋烟,说吃过饭就去挖泥。
叶峥就提议说:“不如重建个房子。”
云家小院虽维护得很好,到底有年头了,那是云爹云娘他们的爹娘在时建的,屋顶也陈旧了,门轴也吱嘎了,尤其那院墙,修修补补,都是泥印子,人再用心维护也没辙,东西老了。
叶峥这话也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冬日里也云清闲话间也说过。
这院子哪儿哪儿都好,就是缺了口井,人喝的水,饮牛饮驴饮鸡鸭猪,还有日常生活用水都得去山边的河里挑,总是有些不方便,若再建个屋子,定要在院中打个水井,就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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