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个月,要在全国举子中争个排名,阿峥没有特别大的把握,与其重在参与一场,不如省了这功夫,好好陪着你,陪着我们的宝贝出生,等后年春闱,我们的宝宝两岁了,身体也强壮些了,到时候我们一家子一起去京城,我陪你生宝宝,你陪我考试,好不好?”
话说到这份上,云清哪能说不好。
第二日饭桌上,叶峥就把春闱不去了的消息告诉二老。
说实话云罗氏不能理解,春闱啊,考状元啊,多大一件事,怎就为着要陪哥儿生产说不去就不去了。
但小夫夫俩既然已经商量好主意,他们做爹娘的到底也不能说太多,不过不去就不去吧,哥婿如此看重云清,她这做娘的心里欢喜。
云爹倒是没说啥,只是格外深深地瞧了一眼哥婿,觉得今天的馒头不错,正常饭量外又多拿了一个吃。
吃过饭云罗氏拿着家里衣服去河边洗,虽是冬天水冷,但一年四季河边洗衣服的哥儿媳妇那是少不了的,再冷衣服也不能不洗。
云家人如今在村里地位不同,云罗氏到的时候河边已经挤了不少洗衣服的,按说是蹲不下了,但一瞧见是云罗氏来洗衣,大媳妇小哥儿都自觉左右凑凑,又给挪出片地儿来,热情招呼:“云嫂子来这洗,这宽敞。”
云罗氏蹲下从盆里拿出泡过肥皂的衣服,她家衣服换得勤,其实不咋脏,再说已经在家里泡了肥皂水揉搓过了,此刻用木棍敲敲漂干净就成,叶峥也劝过在家洗,可云罗氏总觉得家里那用盆水漂不干净肥皂,还是流动的河水冲着放心。
云罗氏漂衣服的时候隔壁媳妇小哥就搭讪,主要就是夸云罗氏有福气,又问云清的身子,话题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叶峥身上。
“俺听人说你哥婿明年春天要进京考状元,要是考上了,云嫂子你就舒坦喽,以后就是官家的老太太了。”
村里人搞不清会试和殿试的区别,统称上京考状元,但意思不妨碍理解。
云罗氏就笑说:“你哪儿得来的消息,一点不准,这不是明年三月云清要生,和考试的日子撞上了,哥婿他说这回考试不打算去,要安心留在家里陪清哥儿生孩子。”
“啥,不去考状元,要陪着生娃?”
众人都听得一愣,和听天书似的,这生娃哪有考状元重要啊,咋可能为着夫郎要生,把考试给耽误了?
“云嫂子你没听错吧,是不是说考了试就回来看夫郎和孩子啊?”
“对啊对啊,肯定不能,这哥儿生娃是自己个儿生,男人陪着管啥,白撂着还不如去干点有用的。”
“我生我们家老大的时候,我男人还在地里耕田呢,根本不耽误。”
云罗氏开始也是这个想法:“我也这么劝的,但哥婿说想亲眼看着云清和孩子平安心里才安定,不然就算坐在考场上也没心情写字了,心里惦记着清哥儿,别的都干不了。”
这话一出,周围就有点沉默。
在场的哥儿媳妇不由想起自己生娃的时候自家男人种种不靠谱来。
没有比较的时候她们也不会多想,可是和叶峥对待云清这份心比起来,难免有点酸溜溜的,老话都说生孩子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虽说男人陪着也不顶用,但谁生孩子的时候没点惧怕,不想男人在跟前守着呢。
这云清到底啥运气,咋就这么一飞冲天了呢!
半晌,有人打破沉默:“峥小子对清哥儿,真是没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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