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云爹晚上躺床上时候也常寻思,此刻叶峥说出来,他自然点头赞同:“不错,是这样。”
纵花点钱请人收割,也比叫粮食白白烂在地里好,农家人尤其看不得这个。
现在只希望家里头两个不要轴,该请人的时候就花点钱请人。
如今是不可能让云清下田了,云爹和叶峥他们俩倒是无妨,只是便今天就启程,到了家就收,不眠不休的也干不完不是?还是得请人。
哪家小子手脚快,哪家小子心眼实,都是村里人家,云爹心里自有成算,几人商量着,慢慢琢磨着细节问题,心里也就没那么急了。
既一家人商量好要走,第二日叶峥便去府衙找王主簿,向他辞行。
王主簿十分惋惜,他觉得叶峥这个青年有手腕,有想法,本是想留他下来挂个师爷的名头,反正叶峥已是举人了,身份上正合适,也不耽误他继续考学。
叶峥自是先谢过王主簿的赏识,对辜负他的一片心感到很遗憾,接着重申了自己家中的情况:夫郎有孕,岳母在乡,家中还有许多农田等着收粮,壮劳力却全在外头,实在对不住,云云。
说的话客气有礼,不堕举人公的名头,但离去的意思表达到位且十分坚决。
叫王主簿也一时没了办法,人家摆明了要走,总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不是?
再有自知州大人回来后,守备之位空悬,知州也没有明确表示出要提拔谁的样子,反而对他王仁芳很亲近,时常叫他到跟前商议事情,他王主簿虽名义上还是主簿,但在这州府中隐有二把手的意思,虽叶峥的确才俊,但他此刻手底下却也不缺人。
罢了,去就去吧。
从王主簿家中告辞出来,迎着朝阳,叶峥只觉辞去一身重担,无比轻松。
他本以为他告辞回乡这种事,和王主簿说一声已经是全了同心协力一场的情谊,谁知下午,叶峥和云爹正在刨土豆田,这些成熟的土豆都是叶峥必定要带回乡去的。
就在这时候,有差役上门来请,竟是知州大人要见他。
叶峥想着早见早了,反正明日就要走,也不必太隆重了,故而放下衣摆清洗干净手脸就跟着差役同去。
走到半途才注意到,他竟然把一颗土豆塞到腰带里带了出来。
此刻为一颗土豆重新回去未免小题大做,便仍旧揣着这土豆往知州大人家走。
李知州找叶峥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从王主簿那儿听说叶峥要离开,想着他到底为州府忙碌一场,现如今要回家,他这知州见见人,辞别一下也是应该的,再者他观叶峥这个年纪就中举,又是个实务上的人才,来年春闱兴许有他一席之地,到时说不得同朝为官,提前搞好关系也不错。
李知州表扬过叶峥,临别又增了许多勉励的话语,叶峥一一听了,知道是这位知州的好意。
等二人说过话,知州拿出一百两银票来,要给叶峥。
叶峥瞧见这个,当然是推辞不收,知州却叫他不用多心,州府本就设有对能人干士的奖励金,这一百两虽是顶格奖励,以叶峥为州府做出的贡献而言,却也不多,让他只管安心收着,等他将此事告知他们嘉和县县令,县里还有其他褒奖的。
叶峥听了这话,才知道古代竟然也有对好人好事的钱财奖励,既说得通,就收下了。
叶峥将银票往腰带下挂着的荷包里塞的时候,忽然想起腰带里藏着的土豆来,知州大方,他也不是小气的人。
一拍脑门,叶峥干脆那将那颗巴掌大的土豆掏出来,呈给知州。
李勤对着日光仔细端详了这灰不溜秋的球状物许久,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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