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咸蛋的事,叶峥又拉着云清去看瓦罐里的猪油皂。
经过一夜等待,此刻猪油皂呈现出蜡的质感,用手一戳,指头再也不能轻易戳进去,皂面上只留下个指甲印子,用手一碾,带着点涩涩滑滑的感觉,虽还不是很硬,但已成了!
叶峥忙要云清帮忙取把刀来。
云清打量了一下瓦罐口的大小,没有取做饭的菜刀,而是从房间拿出一柄他出门时防身的匕首过来。
叶峥点头,这个更好更灵巧。
问明白是要用刀将猪油皂切成一块块取出,云清没有把匕首给叶峥,而是自己捏着,按照叶峥比划的大小一块块小心切割出来。
一个瓦罐,总共取出六块成人巴掌大小的猪油皂来,剩下的边边角角就留在里头,谁要洗手的时候自己过来蹭一把就行。
取出的猪油皂软硬适中,泛着黄蜡蜡的色泽,美中不足的是里头混有草木灰等杂质,颜色上就次了很多,和上辈子的某雕某能根本没得比。
主要是叶峥没想到一次就成功,只是想做个实验,取草木灰液的时候就没有过筛也没有过滤,但不管怎么说,成品比起猪胰子还是好看,猪胰子不仅腥臊,看起来还脏黑脏黑的。
对这品相,叶峥是一万个不满意,但云清和云罗氏都满意极了。
“这黄澄澄的多好看,对着太阳还有点发透,哎哟真灵啊。”
放鼻子底下闻闻:“不臭,是香的。”
不臭倒的确,香却实在说不上,但谁让云清亲夫眼呢,小夫君做出来的东西,只要不臭就是香的,不接受反驳。
有了猪油皂,家里头清洗活计的轻松程度直线上升。
这点云罗氏是最有体会的。
屋里几个大老爷们最多洗洗手洗洗脚,云罗氏可是天天要和锅碗瓢盆脏衣服打交道的。
主要就是衣服上的脏污好洗了,农民天天和土和泥打交道,上山砍柴下河摸鱼什么不做,就是云家人比较爱干净,一天下来衣服上也是汗渍泥土枯叶草汁,可脏了。
泥土和枯叶还好,尤其是那汗渍和草汁,洗不干凈好好的衣服可就发黄了。
往常云罗都是将脏衣拿去河边泡了水,再用敲衣棍狠狠敲打,借用木棍击打的力气将嵌在布料里的脏污打出来,再狠涮,洗衣是个纯纯的力气活。
自从有了这猪油皂,又听了叶峥的建议将脏衣擦了猪油皂在盆里泡一夜,第二天拿去河边,轻轻揉搓几下衣服就干干净净的,再也不用使那吃奶的劲儿去敲打了,既轻松又不花多少时间。
一开始这么做云罗氏是舍不得的,这猪油皂是用猪油做的,猪肉二十文一斤也炼不出半斤油来,用在洗衣服上多糟蹋东西啊,与之相比她费点力气怕什么?
但耐不住叶峥会缠磨人,小嘴叭叭地能说,全是道理:“娘,这不比农忙的时候干完一阵就能歇着,衣服裤子天天要洗,现在天气热衣服薄还好,到了大冬天那厚棉袄死沉死沉的,洗一家人的衣服比种地还累呢,您现在是年轻,费点力气还不觉得,等老了那才叫遭罪,我听说村西王二麻子的娘就是年轻时候不保养身体,现在天天躺床上直不起腰来,连自家个儿的大孙子都抱不动呢!”
云罗氏想反驳说自己不年轻了,都有哥婿了还年轻什么,不过比起这个,哥婿指出的村西王二麻子娘腰疼的毛病才是要紧的。
王二麻子和他媳妇去年生了个大胖孙子,麻子娘喜欢得什么似的,恨不得天天抱着不撒手,可惜麻子娘早年干活累坏了腰,老了只能天天躺床上,偏她孙子是个待不住的,非要人抱着在外头一圈圈转悠才开心,麻子娘躺床上,胖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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