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已经很久没有打理了。
手机里是最新的新闻播报,季风被捅刀子的事情已经被传到了网上,一切似乎都在按自己的计划进行。
“陆沉...等着吧。”
............
季风经过了一周的ICU观察,确认伤口已经不再恶化持续感染,这才把人调到了vip的病房里。
虽然刀子没伤到脾肺,可到底也是扎在身上。
季风清醒的时候很少,每每睁开眼睛,伤口上灼热的宛如撕裂般的疼痛都令他面色惨白。
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程子毅,两人此刻正十指交握,对方手掌的温度传到自己的手中,季风原本燥乱的心渐渐被抚平。
“时然没事吧?”睁开眼的第一句,季风关心的就是时然。
程子毅能明白季风的用心,可心中的怒意却如野火般满眼胸腔,可看着眼前人单薄虚弱的模样,纵使再怎么生气,也还是舍不得说重话。
难得收敛脾气,程子毅沾湿棉花点在季风的唇上,动作小心翼翼,如获珍宝。
“下次,记得保护好自己,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如果你真的有什么好歹,我可不介意拉上那个人给你当陪葬用的。”
看着季风肚子上的导管,程子毅眼底划过狠意。
不管陆琦有什么打算,既然动了季风,那这事他必然要插手。
程子毅的话语气平淡,可季风的心中却泛起微微的涟漪。
原来不知不觉间,程子毅早就如同水滴般渗透了他的生活。现在的他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可怜虫,也不是无人问津的孤儿。
他有朋友,有爱人,有属于自己的稳定工作,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安心的呢?
季风回握住程子毅的手,语气很轻:“下次不会了。”
程子毅瞳孔颤了颤,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支起身子,吻住了季风的唇。
担心牵扯到季风的伤口,这个吻温柔而克制,全然不同与往日的掠夺粗暴。
两人在病房内接吻的画面恬静美好,被时间久久定格。
............
时然一直在做噩梦,梦中的他无数次经历着季风被捅得满身是血倒在地上的画面。
因为他...都是因为他...
时然猛地睁开眼,浑身被冷汗浸透,杏眼里沁着泪意,纤长的睫毛被眼泪打湿,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陆沉被时然的动作惊醒,他看着坐在床上蜷缩起身子的小家伙,打开床头的暖光灯,将小家伙拉进怀里,大手抚摸着他的后脑勺,带着安抚的力量。
时然的头抵在陆沉的胸膛上,听着陆沉胸腔中有力的心跳,眼泪顺着眼眶,一颗一颗地落了下来。
他扬着头,看向陆沉的目光中带着无尽的委屈。
“小哥哥,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那个人想要拿刀扎我?”
如果不是季风,现在躺在医院的人就是自己了。
他不明白,明明他从不曾和那些人有过接触,为什么会被无缘无故的盯上,甚至威胁到生命?
陆沉的眸子中光线开始变得微弱,最后摇摇欲坠。
他吻着时然的眼睛,吮去他眼角的泪珠。
“乖崽没有错。”
错的是那些窥伺在暗处却又不敢站在阳光下的垃圾罢了,他和那些人一样,卑劣又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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