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吹起了口哨,像是优雅的外国绅士,踩着打理的锃亮的皮鞋,举手投足都是十足十的贵气。
只不过他吹出的调子,和在厨房听见的截然相反。
男人的调子黑暗阴郁,陆沉的调子,张扬狠辣,仿佛要砸碎他的骨头,让他再也无法撑起那肮脏的脊梁。
季风再厨房里忙的热火朝天,又是摆盘又是炒菜,苏尤溪眼见着陆沉下来了,连忙站起身子给大佬腾地方。
她现在要是不腾地方,一会就得换酸菜缸吃狗粮。
吸取了之前血的教训,苏尤溪朝着季风挥了挥手:“风哥,我来帮你打下手!”
看着盘子里奇形怪状的食物,季风眉眼抽了抽,随后牙牙切齿道:“你自己摆的自己吃,这什么玩意,斯巴达还是哥斯拉?”
苏尤溪看着自己摆的蜡笔小新屁屁形状的菜品,有些嫌弃地看了眼季风:“你懂什么啊,这叫艺术!你不吃我吃!”
说着,仰着头就把菜端走了。
她还就不信,这一桌子难不成能都不得意她这个摆盘造型?
事实证明,苏尤溪猜对了,这一桌子的人真的都不得已她摆的蜡笔小新屁屁造型。
大家不约而同地把筷子伸向季风摆盘的那些精致的炒菜上,然后优雅地吃着。
被打击了自尊心的苏尤溪含泪吃了三大碗,狠狠打了个饱嗝,这才算满意。
“少吃点吧,以后要走演艺的道路,就要保持好身材。”程子毅斜了眼苏尤溪,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诡异的沧桑感。
苏尤溪笑的有些羞涩,她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小声道:“以前小时候家里穷,吃饭也吃不了太饱,所以就养成习惯了,不想浪费粮食。”
似乎想到了什么,苏尤溪看着陆沉的目光忽然有些疑惑起来。
“程哥,陆哥是从小就和你一起玩了吗?我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特别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或者很久之前就认识。”
程子毅看着苏尤溪眼中的疑惑,目光微闪,斟酌了一番后,淡淡开口:“我和陆沉也是上了大学才认识的,在这之前,陆沉的身份在陆家并不坐实。”
陆沉是陆家现任执行总裁的私生子,他的母亲是酒店的清洁工,意外之下和醉酒的陆家家住有了一夜之缘。
在得知陆家家住的身份后,陆沉的母亲陷入了不可自拔的美梦中。
她想成为阔太太,想拥有无数财产,于是她偷偷怀下了陆沉,瞒着所有人把陆沉生了出来。
陆沉母亲一直小心翼翼地养着儿子,她把陆沉当做了自己成为阔太太的唯一希望,然而当她领着陆沉去陆家时,陆家家住早已娶妻,并且生下了一个儿子。
当得知陆沉的存在时,两人几乎是一瞬间暴怒起来。
他们根本不承认陆沉的存在,谁会愿意让一个野孩子破坏他们现有的美满家庭?
于是陆沉的母亲连着陆沉被像丧家犬一样赶出陆家。
看着奢华的大门就此关闭,陆沉的母亲知道自己的美梦彻底碎了,她成不了阔太太,她的儿子也不过是人家看不上的废物。
小小的陆沉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里,只是紧张地拉着母亲的衣角想要回家。
陆沉的母亲性情大变,她一把将陆沉掀翻在地,双手死死掐着陆沉的脖子:“为什么!你这个废物!我为什么要生下你!”
从那过后,陆沉的童年充斥在陆沉母亲的辱骂和殴打之下,小小的年纪无人疏导,心理便开始越发扭曲起来。
陆沉和陆沉母亲住在老旧的房区内,他的隔壁住了一个性格开朗的女孩,女孩没有父母,常年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她喜欢和和陆沉一起分享好吃的东西和趣事,只可惜后来房子部分拆迁,女孩没有道别就彻底离开了。
女孩离开没多久,陆沉的生活也出现了翻天地覆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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