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伸手扒拉一下,可是想到小哥哥告诉自己不能松手,就又用力抓着他的衣服搂住那劲瘦有力的腰,猫儿般趴在他的身上泡澡,脸蛋醺红,娇憨可人。
江乾北揽着时然,防止他从自己身上滑下去,随后闭上眼睛,闻着他身上的奶香味,静静养神。
良久,小家伙的手开始哆嗦起来,江乾北睁开眼,手抚了抚时然的背:“冷了?”
时然摇了摇头,眼里带着恳求:“小哥哥,然然手酸了,可不可以松开休息一小下下呀?”
手指放在眼睛前,时然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
江乾北有些新奇。
他倒是头一回见到单纯如纸的小家伙,让他不松手,就真的理解为不能把手松开。
托住时然水下的小屁股,江乾北抽出另一只手,帮时然轻轻揉捏着。
“倒是辛苦乖崽了,嗯?”把那奶白的小手凑在唇边亲了亲,江乾北抬眸,眼里笑意清浅。
时然舒服的眯起眼睛,小脑袋伏在江乾北的颈窝:“可辛苦了,小哥哥快给然然揉揉。”
小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
江乾北满眼笑意,给时然揉着那又软又肉的小手。
站起身子,看着木架上侍从已经准备好的小一些的里衣,江乾北扫了一眼后,套在了时然的身上。
小家伙已经有些困了,睡眼惺忪地张开双手任由江乾北摆弄,等换完衣服后,又趴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烘干时然身上的水汽,江乾北凝视着时然,似乎想从他的身上寻找一些破绽。
可小家伙睡得很熟,丝毫没有察觉,红润的小嘴一呼一吸,缓缓张开,水润极了。
他自出生起便身带煞气,出生时冲撞生母,害的她险些丧命。
自他出生后国家更是连连出现天灾,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从地下爬出来的厉鬼,是先皇们造下杀孽的恶果。
无人敢靠近他,那个皇帝更是视他如弃履。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将他作为质子送入敌国。
他走的那天,无人送行,只有陪同的侍卫作为眼线,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那个皇帝不会让他死的,毕竟只有自己活着成为俘虏,他才能安安稳稳的握住自己的荣华富贵。
手臂微微用力,时然有些不舒服地扭了扭,随即换了个姿势寻找更舒服的位置,再度睡着。
吧唧吧唧小嘴,似乎做到了什么美梦,连嘴角都是翘起来的,小虎牙露出来,有些顽皮。
抱着时然上榻后,江乾北将他揽在怀里,大袖一挥灭了屋内的烛火。
闭上眼,江乾北再度陷入梦境中。
梦中的他回到了孩童年纪。
吃着下人剩下的残羹冷饭,浑身青青紫紫,带着鞭痕。
“今天不许再给他吃饭!小贱蹄子你爹连看你一眼都懒得看,废物!”
衣着素简的女人表情扭曲地夺过江乾北的饭碗,一把扔在地上。
他想伸手去捡,手却被女人一脚踩住。
钻心的疼痛带着羞辱,那女人的脚在自己的手背上碾了又碾,终于解了气,才啐了一口,如同看垃圾般随意打发。
几乎是一瞬间,江乾北心中的暴虐肆意开来,眼里通红,如同浓稠的血液汇聚在瞳仁。
睁开眼睛,江乾北险些失控,窗户被内力震得大敞四开,原本守在外面的侍卫听见声音,有些紧张地站在门口,小心询问。
“殿下......”话未说完,声音就灭了下去。
“滚。”江乾北披散着头发,眸中带着杀意,语气如同刮在皮肤上的利刃。
另一个侍从再不敢声张,低头应了声后拖着同伴的尸体离开内院。
小家伙还在睡,两只小手抱住自己的胳膊,带着清浅的呼吸声。
江乾北盯着时然,一只手缓缓抚上时然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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