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交接,带着泪水的咸涩。
他们都在这个时代成长了十几年,知道这里的残酷,知道他们在一起是世俗不容,也许终其一生,他们的情感都不能摆到台面上说。
可他们还是选择了这段“不体面”的情感,建立这样一段不符世人标准的关系,毕竟错过眼前这人,天大地大,又向何处去寻这样的知己?
秋瑜抱紧他,轻笑出声:“我本来还以为这辈子都要做单身狗了呢,想找知心人实在太难,在我那个时代已是如此,何况是跨越了七百年,我从没想过我的姻缘会在这里。”
“不过现在想想,一切都有定数。”
秋瑜和瑛瑛说起一件往事。
当他还在国家队里的时候,队里有个人称熊算子的家伙,球打得好,还会搞玄学,闲着没事就拿龟甲、骰子、塔罗牌给人算命,还怪准得嘞,就是有一次秋瑜得罪了对方,熊算子就叫着他那时的外号咒他。
“鱿鱼,恁大爷!撒手!不然当心俺用最新学的法子咒恁!”
秦湛瑛:“鱿鱼?”
秋瑜解释:“我上辈子姓游,大名游子瑜,哈,我爸妈给我取这么个名字,我居然也真成了离乡游子,漂泊到另一个时代。”
秦湛瑛调整了一下在他怀里的姿势:“继续,后来呢?你怎么回答的?熊算子又是怎么咒你的?”
彼时游子瑜的秋瑜对于熊算子的诅咒不以为意:“你咒啊,劳资信了你滴邪!”
熊算子双手交握,摆了个作法的姿势:“我咒你将来情缘不顺,不折腾个五百年都结不了婚!”
游子瑜:“五百年?老熊,五百年后我早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说完这件事,房中安静下来。
秦湛瑛握住秋瑜的手:“可惜我不能去你那儿,不然我替你教训那个熊算子,他这咒人的功夫也太危险了。”
秋瑜想了想,摇头:“一开始我的确想过,要是能回家,一定要给他一套精妙的龙华拳,可是现在,我不仅不想打他,我还想按照日排联赛的习俗对他说一句话。”
秦湛瑛:“嗯?”
秋瑜严肃地说出那句话:“阿里嘎多,熊桑。”
想当年差点被医学生的繁重学业和国家级运动员的训练量淹没的时候,秋瑜是想脱单都没时间去找对象,陪老妈去爬山还得先去路过的寺庙里求神拜佛祈姻缘,谁知最灵的还是熊算子。
到七百年前脱单也是脱单,何况对象还是如此美好的瑛瑛,秋瑜觉着吧,自己还是赚了,要不是不能办婚礼,也不能请七百年后的人来参加婚礼,他高低得让熊算子坐主桌,再打个超大号的媒人红包。
秦湛瑛被他逗笑了:“你的东瀛话口音好怪啊。”
秋瑜:“嗨,无所谓啦,各地口音都是不停变化的,何况你妈妈把那都打下来一半了,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我说说调子奇怪的方言又怎么啦。”
“母皇还要在皇位上再坐几年,她想南征澳洲,一统九州与美洲之间的广阔海洋,有些事还是用皇帝的名义去做比较好,不过么,她已给我发了信,说以后禹泽还是要融起来,所以建议我采用太泽为年号。”
开万世之太平,此为需要禹泽两国子民一道完成的伟业。
秋瑜挑眉:“你真的相信太平能有万世?”
秦湛瑛吐了下舌头:“喊喊口号而已,我的真实想法可不敢让人知道。”
秋瑜紧张了一下:“什么真实想法?还能比和我在一起更离经叛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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