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吐槽得毫不留情,刘紫妍也毫不客气地笑,唐过和张摩腾等人和太子没多年的交情,就显得拘谨点,但也露出一抹笑意。
在秦湛瑛的身上,北孟的皇子们几乎感觉不到鄙夷或者是折辱的意思,因为他根本就没将自己等人放在眼里,仿佛他们是什么无足轻重的玩意。
这反而更加令人难以忍受了。
歌舞进行到一半,年龄最大的那个皇子情绪上头,他想起自己在孟国皇宫中屡次被武师傅称赞武艺,大吼一声,朝着正前方扑了出去。
禹泽太子轻而快地一甩手腕,手中筷子便没入了这名皇子的眉心。
秦湛瑛对臣子们说:“难为你们陪孤用晚膳时只有一碗面,还险些受了惊吓。”
刘紫妍傲然道:“太子殿下这就小看人了不是?臣在湖湘道端掉的匪寨不知有多少,又有不听话不交税的乡绅,臣也是能按禹律判他们三族俱灭,这点小场面可吓不到臣。”
张摩腾淡定道:“不过是死了一个冒犯太子的孟人,他该死,没什么吓人的。”
秦湛瑛赞道:“不愧是我的臣子,但是以后把你们外放出去时,还是得敬畏生命,不得轻易夺人性命,下刀前要慎之又慎,可若是到了要动刀子的一天,也不要畏惧。”
显然,刘紫妍、张摩腾都是要放到新收复的地方去磨砺的。
十二皇子腊善与其余兄弟叔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心里将那动手的哥哥骂了个底朝天,他动手是心里快活了,可是其余人却没了活路!
行刺可是大罪,株连九族都不为过的啊!
腊善满心绝望地等待秦湛瑛的审判,可是最终,上方只传来轻飘飘的一句话。
“之前没出宫建府的那几个小孩就去读书吧,读书能陶冶性情,明心见性,大的那几个去修路队,就这样吧。”
秦湛瑛起身:“孤还有折子要批,你们事儿没办完的就去办,办完的早点歇息,注意身体,孤就不送你们了,自便吧。”
几名臣子一一行礼退下,秦湛瑛大步离开,路过依然跪着的孟人宗室时,他停住。
“歌舞不错,起来。”
腊善爬起,只看到秦湛瑛的胸口,腊善才发觉这名即将掌控庞大地域的太子十分高大,宽肩窄腰,穿一身银白龙袍,发髻齐整,手上戴一枚玉扳指,一副利落又清贵至极的模样。
如传闻一样是人间绝色,却又有着与那几乎要将之传为妖魔鬼怪的流言截然相反的宽和,随口就留下了腊善的性命。
“以后好好读书,你们的姐妹也是。”秦湛瑛微低了头,直视腊善的眼睛,语调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还是个小孩子嘛。”
后来腊善才知道,秦湛瑛一点也不暴虐,打个比方,他从不会因为一时情绪不好就打死宫人,也不会虐待身边的奴才,不会轻易对臣子发脾气,死他手上的,肯定都是犯了禹律的,说白了,只要不犯法,就压根不用怕死太子手上!
有关梅沙等人抓回来的这批宗室,犯过罪的都被拖去修路队,像是废物利用一样,让这些人在死前为老百姓多修几条路,而年纪小的那些都没有受苦,而是被送去了扫盲班好好读书,就连女孩也不例外。
秦湛瑛并不怕留下几个孟人宗室会动摇自己的统治地位,这是他的自信,让几个孩子去读书明事理,在他们有才华时也允许他们去做官,为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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