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没有活过这一年的秋收季,在某一天,秦湛瑛点完了今年入库的粮食,让户部收好账,又命工部去修新粮仓,忙碌了一整天回到宸庆宫,他将手中文书交给祝大午,蹲到狗窝旁想摸一摸兔子,就发觉往日总会抬头看看他的狗狗侧躺着,已经没了呼吸。
兔子走时很安静,就像是睡着了,太监宫女们也没发现兔子离开了这个世界。
秦湛瑛一顿,连狗窝带狗一起抱起来,对祝大午平静地说:“去后花园,把兔子埋了。”
祝大午连忙上前:“殿下,可要立碑,再找些人来为兔少爷哭一哭?”
“不用,埋了就好了,”秦湛瑛抱着兔子往外走,轻笑着说,“祝大午,我在山鲁道的时候就见过一户地主,在家里的牛马死了后,硬是要佃户们去为他的狗哭灵,要大办丧事,为狗撒纸钱,还要佃户们给白包,实则这些都是没必要的事,折辱活着的人,也闹得走的宠物不安宁。”
“我是兔子的主人,我来安置他就行了。”
太子亲自给兔子挖了个坑,将兔子连同狗窝埋下去。
他没有表现得很悲伤,却在挖坑这件事上亲力亲为,不曾假手于人。
下面的猫狗房很快就遣人来问太子:“主子爷可要养一只小猫小狗,下头新养了一窝细犬,种可好了,纯白!”
秦湛瑛头也不抬地给哈斯特鹰如意喂肉条:“不用了,狗么,养过一只就可以了。”
过来问话的太监点头哈腰,绞尽脑汁:“太子殿下真是重情义,是小的们冒昧了。”
秦湛瑛停住,转身:“不,你们办事尽心,孤很高兴,以后也要如此,有什么事主动来问。”
太子失去了他的狗狗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秦湛瑛没有宣扬,埋了兔子的第二天去上朝时也面色如常。
他的事情太多了,没有空闲悲伤,今年巴蜀又地震了,秦湛瑛得安抚那里的百姓,令人主持重建才行。
只有吕晓璇接到秦湛瑛寄到泽国的信件时,知道儿子心中应当是真的难过的。
她轻叹一声,和沐跃说:“早些年爹想要哄瑛瑛回家,还拿兔子身体不好去骗他,结果他也真被骗回来了,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就和朋友一样,现在瑛瑛肯定难过了,还说以后都不想再养狗了。”
沐跃磕着瓜子:“人越活得久,要面临的分离就越多,但只要是离别,便定有重逢之时。”
她笑道:“丫头,快快将账册给你老娘我,琼崖岛今年收了许多粮食,正好可以让我们往更南边走一走,你说的那什么澳洲,我迟早要摸过去看看。”
吕晓璇:“娘啊,你就不能往北走吗?顺道帮我处理一下九州和四国的事情。”
沐跃:“那儿有什么好玩的?还是南边好,暖和!”
吕晓璇嘀咕:“可是爷爷也在往南边走啊,你们都往南边涌,北边就我一个人管着了。”
说来也不知道吕空如今走到了何处,到底有没有找到他同胞哥哥的消息。
吕晓璇才和沐跃聊着吕空呢,就有宫人赶过来汇报。
“陛下,太后娘娘,洛家传来消息。”
洛家镇守云南道多年,一直防备南越,也许有人会奇怪,那些南越人有什么厉害的,但实际上在现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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