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我在医疗班的营帐里忙了两天没合眼,许多伤重的伤兵都没有救回来,我记在册子上的死者姓名越来越多,有些人活下来了,却已经身负残疾,安置他们是一项大工程,所以你觉得我在这开个养猪场怎么样?这样做肥皂也有原材料了。
……】
秦湛瑛看着信纸,感到迷惑:“为什么突然就说要开养猪场了?”
这跳跃的思维从何而来?
他叹了口气,写了封信回去。
【瑜哥哥,事发急促,特寄兵书于你,切记军队的理想之态是不劫掠、不经商,若一队万人以上的军士可自己解决军饷,那还是朝廷之兵乎?若说残疾军士安置,可送往远离战场之地,放入需安保严密处,然,不可在军队内建立大型商家。】
写完这封信,秦湛瑛便去了一趟户部,盘点国库所剩金银。
毫不客气地说,要不是去年杀了户部一批人,又让刘紫妍喝着药把这规整了一番,各地的豪族被杀了一批后,税也收的上来了,面对北孟这次突如其来的进攻,南禹即使打得起仗,仗后对军队的抚恤也极有可能发不出去,到时候就只剩两条路可走,一,找泽国要援助,二,抄贪官的家。
毕竟之前在南禹、北孟、泽三大国里,估计就泽的财政是健康的,北孟问题最大所以一直对百姓进行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南禹则是卡在中间不上不下,朝廷的主管人皇帝不愿意折腾百姓,但国库又空得能跑马。
为什么在秦湛麒等人眼中,秦湛瑛的太子之位已经稳了?不是因为这些人的目光敏锐到能明白秦湛瑛自带广阔国土的法理性对一个王朝来说多么重要,而是秦湛瑛一通狂杀之下,通过抄来的银子将朝廷多处亏空给补上了!
一个人,若是能够将一个朝廷的亏空全部补上,还能有三百万两的剩余,那么在承安帝脑子没问题的情况下,就算秦湛瑛不想做这个太子,他大伯都要拖着他不让走!
也亏了秦湛瑛的努力,现在么,难为一下刘紫妍还是可以把打一场仗的钱挤出来的。
五十万两而已么。
经过一番努力,刘紫妍刘大人已经获得了上朝的资格,虽然一品的红色官袍穿不上,只有五品的绿色官服,可皇家极为信重她,特赐三品官员才能佩戴的金龟袋,还是专门送到福禄寿三星面前供过的。
刘大人喝药上班太不容易了。
听到秦湛瑛报出来的数字,刘大人立刻激动起来,完全不给上司留面子,果断拒绝道:“我好不容易给国库里攒了三百万两银子,这就要拿走五十万?那万一来个什么天灾人祸,我们还管不管?朝廷上下各衙门的俸禄还要不要发?”
秦湛瑛:“俸禄要用的银子根本没算在国库那三百万两里,年初孤就让你就带着条陈入宫,将这笔钱提前划出来归置到内务府储藏了,国库里剩下的银子就是为了应对战争、天灾这些意外用的!”
维持朝廷各衙门运转的常规费用、官员的俸禄,本就是一个国家的“最低成本”,秦湛瑛在财务一道讲究一个稳字,早在年初就让刘紫妍把这部分钱挪到安全的地方存起来了。
至于为何国库不安全,要放在皇帝手下的内务府才能安全,其中真意大家心知肚明即可,说出来可就不体面了,朝堂上许多大人还要脸哩!
刘紫妍:“可、可也不能一下就要五十万呀!和北孟打一场如何就这么贵了?不是说赢了吗?怎么一点赚头都没有呢?”
秦湛瑛:“从古至今你见过哪场仗能大赚特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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