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吞下北孟并消化的。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将这两国的国力正式合到一处,泽国军队自然会听他的话,但……要让南禹服气,就不能用他在泽的那套作风了。
该死的人都犁死了,剩下的不该死的,或者说踹去修完路后还能凑合着用的那一批,就得用些别的手腕。
秦湛瑛自己就是华夏人,又经常到处考察,鞋都走烂了二十多双,自然也知道华夏人的秉性——除去部分奇葩,大部分即使不是好人,但不分男女老弱,总还有一点吃软不吃硬的傲骨在。
尤其是贵乾道这边,民风都彪悍得很,和湖湘、粤西那边一样,民间武斗极为火爆。
秦湛瑛在这犁人的时候,战损居然高达六十七人!当然了,也是此处的布衣人较为火爆,此地苗人看在秦湛瑛会说苗语,又通过湖湘苗人与此地贸易卖盐糖等情分,对他过来建立统治其实还算欢迎。
毕竟人都是会比的,湖湘苗日子好了,贵乾苗难道不想也风风光光,年年都能给婆娘孩子做新衣过冬么?不想家里能多腌制几块腊肉挂窗边,显示自家的富裕么?
至于布衣人么,他们的话和壮话有点像,似乎是同一语系的,秦湛瑛正在布衣话、壮话一起学,他语言天赋好,目前已经能与布衣人日常交流了,过阵子还得过去和那边的头领是商量明年春耕时,如何守好贵乾道的耕地红线之余还让大伙的日子更富一点。
【布衣人与土地绑得很死,他们的土司下面还有哨木、甲木、亭木,一层一层的管着,最底层的便是耕种田地的所谓奴,这些奴人数最多,过得最苦,除了耕种、缴纳粮食、布匹等他们能生产的东西,就是生育下一代的奴,死亡率远高于那些上层的人,且朝廷管理布衣人时,使用了宣慰司,导致布衣人缴税时数目不清,土司权力过大,且时有造反之举。】
【有前人发觉这套制度对朝廷的不利和那些奴带来的苦难,可在他们试图瓦解这套制度时,却发现奴们会随土司一起反抗,因为他们自认和汉人不是一起的,他们不信任汉人,认为汉人会比土司更加酷烈的吃他们的血肉,这也的确是某种意义上的事实,我要改变他们对此的看法,首先就要在两族间建立起基本的信任,必须要叫戏班过来做宣传了,互市也要开起来,先用盐、糖、廉价布匹和中成药凿开一个缺口吧。】
等日后地盘扩大了,面对华夏九州上繁多的、语音不同的各族,如何让他们在一处土地上好好过日子,顺利繁衍生息,按时交税,也是一个难题,想到这其中的工作量,秦湛瑛就又想回泽找娘。
自从接下南禹太子这个位置,秦湛瑛如今一天已经只能睡四个时辰了,一日工作时间也从三个时辰涨到了四个时辰,文书和开会就占了不少时间,还不包括四处考察!
他继续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写:【比起普遍畏威不畏德的倭人,华夏这边的性格底色是不同的,我将这种不同称为不同民族的普遍性格,也可以说是民族风格……事不可逼迫而为,需柔缓引导,都说皇帝是天子,可若想做好老百姓的工作,就得在完成公务的同时,面对百姓时,让自己同时具备老师和学生的特性。】
写完这些,秦湛瑛觉得还不够,但又琢磨不出其中味儿,只好一叹。
他自己还是太年轻,见识得太少,之前劝秦湛声的话,用来自省也没问题,要多读书多学习啊。
不管怎样,在贵乾道开启扫盲是必须的,不扫盲就没人才干活,那些士绅大族就要拿这事来拿捏朝廷,中央和地方博弈时,就要落入下风了。
可科举每三年办一次,且如今任命官员还是主要通过科举。
秦湛瑛沉思:“要改改科举了,不然今日治了四大阁老,以后还有八大阁老冒出来。”
泽国如今的官员任命,是教育普及,然后从已经扫盲、通过衙门招考的人里找吏目,且吏目上升天花板很高,只要本身能力和时运过关,进吕晓璇为核心的顶层领导班子都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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