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沙介绍道:“我以前在大京待过一年,此处权贵富户皆有庄子的人将菜、蛋、肉、米送上府,但京城居大不易,所以根基不深的官家还是要到菜市来购置物品。”
秋瑜不意外的:“看来京城周边的土地都被权贵圈走了。”
梅沙苦笑:“不然皇帝为何受掣肘呢,那些土地不光是被圈起来,更有大量看似护院实则私兵者,数量不多,却势力不小,前几年大泽收拾了四大阁老中的三家,皇帝也配合着收拾了这三家在京城的私兵,可顾家还有非阁老家族的权贵却没什么损伤。”
若要这些人家不养护院,好,那治安要搞好吧?若有强人闯入私宅又如何,他们也不能引颈就戮啊。
开龙帝那会儿就想治这些人,权贵们(包括和开龙帝一起起家的穷兄弟)嘴上应着好好好,实则转头就叫人假扮了强人进自己的院子,奸杀了自己的妾室和庶女,然后报官大哭,说巡捕刑部无能,导致废各家私兵一事不了了之。
对,就连开国那批最该让开龙帝亲近信任的武官勋贵,实则也被文官集团腐蚀得不轻,那些人就如跗骨之蛆,在发现一个新生的势力有希望夺得天下后,立刻依附过来,通过贿赂、联姻等方式,将其拉入自己的利益集团。
他们是这片土地上亘古不变的烂疮。
秋瑜听完这些官司,都不由得替瑛瑛脑壳疼:“好大一个烂摊子。”
梅沙:“不是被逼到一定的份上,也未必会把我们主子请过来继位。”
梅沙的心理也很有趣,他其实还是把自己作为大泽那边的人,而且在泽内部,他也是只认一个瑛字的。
瑛瑛带到禹这边的都是些只认瑛字未必会服气吕晓璇的人,而像薇妈妈等女官团体,她们因性别天然亲近女皇,反而是吕晓璇可以迅速收服的,就被留到了那边。
因着泽那边一直以海外扩张为国策,秋瑜很怀疑以后澳洲、北美、南美会是娘子军打下来的……吕阿姨手头本来就练了一支两千人的女兵,现在还在扩军呢!
不省油的娘生了个更不省油的儿子。
秋瑜跟着瑛瑛混了这么久,对其安排背后的深意有所了解,心里也是敬佩,十四岁的小孩,放二十一世纪还在念初中,秦湛瑛就敢接南禹这样的巨型烂摊子,能搜刮出一批强人且压得住,多牛掰啊。
“就是身体还不够好,得多补补。”秋瑜蹲下,和一个他蹲下后依然看起来不怎么高的小贩问,“这鸡鸭平时吃什么的?自己在田间塘子里找东西吃吗?喂不喂苞谷米糠?这只多大啦?”
秋瑜挑挑拣拣,要了一只老鸭,一只昂首挺胸的大公鸡,都是各性别各年龄段里精神最好最膘肥体壮的,提回去,先折腾鸡,割脖子放血,再拿滚开水把毛烫掉,清洗得干干净净。
鸡胗直接拿酸菜炒便很香了,鸡血和切碎的青菜叶子一起煮汤,大京的鸡质量自然不如琼崖岛文昌县养的好,白切的滋味肯定不成,那就拿酒去烧,酒精会在烧的过程中挥发,只留下浓郁的香气。
跟过来的飞云说:“主子喜欢吃辣的。”
秋瑜吐槽:“重油重盐重辣,他本来就身体不好,再用辣一激,万一咽喉炎就糟糕了。”
秦湛瑛从小到大贪辣导致咽喉扁桃体发炎,然后发烧扑街的次数多到秋瑜都不想说他。
之后再摊一盘鸡蛋肉末饼,将食物装盒,秋瑜走到考场后门,敲了敲,就有穿着官服的人过来,这是皇帝的内宫四品护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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