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事了。
吕瑛的扫盲力度在禹朝人眼里相当狠,如今琼崖岛有三成的人都从扫盲班毕业了,这些人但凡是青壮年,找工都会更方便些,军队则达成了全员脱盲的成就。
这么做自然不符合牧民常有的做法,却没有增添动乱,反而是越读了书认了字的人,越是知道在泽国的日子会更好过。
秦湛声学着学着,等他服刑完毕,人也成功的抑郁了。
因为他发现再这样下去,泽国吞下南禹是迟早的事,说不定吕房在位的时候就能干完,最迟也是吕玄这一代的事,等到吕瑛登基,秦湛声作为南禹宗室若是有幸不被宰了,也依然只能跪在吕瑛的脚下称臣。
南禹让他看不到未来,秦家宗室的下一代里更是没有能和雨神神裔对抗的英才。
大家都很菜,秦湛声已经是很出挑的那一批了。
为着这事,他连媳妇都不想娶,更不想生孩子,只想窝在家里的小佛堂中抄经。
他不敢出家,因为泽国是没有方外之地这种说法的,要建寺庙观宇得先和官府报备,官府给的度牒数量更是有限,而且出家以后也得继续交税。
信雨神也只是可以增加免费教育的机会而已,免税是绝对不可能的!
敢在税这件事上和吕瑛掰头的,最后真的会掉头!
深夜,秦湛声抄完一本《大悲咒》,坐在观音像前念念有词,背后的窗户发出吱呀一声,他心中一惊,转头看去,就见吕瑛款款落下。
他们其实没有见过几次面,可吕瑛的样貌,已到了只要见过一面就绝对不会忘记的地步。
秦湛声惊愕道:“小殿下?您为何要来此?”而且还穿着女装!
吕瑛穿着丁香紫云色锦制的衣裙,发间只插了一根檀木簪子,看起来素得很,却依然不掩其绝世容光。
他扫了一眼室内,目光在那尊菩萨前停留,再看秦湛声时便满脸鄙夷:“我以为你在我那学了那么多东西,回家后不说将巴蜀整顿得像个样,至少要让此地民生有所改进,结果你只会在家念佛?没出息的东西!”
秦湛声苦笑:“小殿下,不是每个人都是你啊,巴蜀武林帮派极多,峨眉派的出家人还好,只是不交税,其余豪强皆豪横得很,我父亲只是个被贬过的郡王,手头没有兵权,我拿什么和他们斗?”
吕瑛言简意赅:“蠢货。”
给承安帝递个折子,言明此地收税困难,希望能得到卫所支持,然后敛财练兵,再以计谋暗地里削弱各处,最后先撕一块自己能完全掌控的地方,再以官府的名义慢慢扩张,管理权不就回来了吗?
秦湛声分明手头一把好牌,光是占据朝廷大义的名义,就足够他做多少事了!
但吕瑛过来也不是手把手教秦湛声怎么抢地盘的,他毫不客气居于上首,直白道:“我得罪了一些江湖人,你帮我遮掩一下行踪。”
秦湛声正愁没机会讨好这尊大佛,立刻答应:“可以,但可否告知您得罪的是哪路逆贼?”
这家伙一开口就将和吕瑛作对的打成逆贼,上道的程度让梅沙不由得多看一眼。
吕瑛:“于白劲,我把他家最大的人贩村给烧了。”
秦湛声:……烧之前是不是还屠了一遍啊。
算了,已经有答案的问题不必再问,秦湛声有点为难:“此事不容易,不过若是在巴蜀境内,罢了,我尚且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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