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巴蜀还有属下一位故人哩。”梅沙嘿嘿一笑。
吕瑛:“谁啊?”
梅沙高高兴兴:“就是巴蜀郡王府的大世子啊,秦湛声,以前调戏妇女被拉到修路队修路的,我入队的时候他才刑满释放,他还教过我和水泥呢。”
吕瑛:“哦,你是说战声啊,我记得他明明是个废物啊,进了修路队什么都不会做,被赶去喂猪,结果喂死了两头猪,又被赶去割稻子,这么个人居然还会和水泥了?那巴蜀郡王真得好好谢我教他儿子做人。”
原本以吕瑛的性子,他是不会关注修路队里的人过得如何的,那战声之所以能把名字传入吕瑛的耳中,主要还是此人废到出名,如今琼崖岛的官吏们带学徒时就常常骂“你怎么蠢笨得和修路队的战声一样”。
梅沙:您把巴蜀郡王的大儿子扣岛上做了几年苦工,巴蜀郡王再是颓废到成日酗酒、不管大儿子闯荡江湖,对您也不可能没怨气。
只是巴蜀郡王招惹不起吕家,给朝廷递折子求当今捞人,当今也不肯出手相帮,巴蜀郡王这才生生忍了而已。
他们乘坐的船是吕瑛驾驶,很快便被浪推着超过前方所有船只,快速朝巴蜀行去。
华美的大船中,梁王带儿女扔线穿针,玩了一阵,他朝甲板呼唤:“月湖,为何不来玩?都在外头待了半个时辰了,小心夜风吹多了着凉。”
秦月湖小脸红红地回来:“父王,我方才见着一个好美的姐姐,比父王还美,她还对我笑了呢。”
梁王不喜他人说自己美,闻言,艳丽的面上有轻微愁绪:“月湖,不要说父王长得如何,也不要管其他船上的人,她们大多……不正经。”
现在是晚上,正经的女儿家哪里会在船头对谁笑?这河上若有爱笑的美人,也是花船上的女子。
秦月湖不高兴:“她才不是不正经的人,她穿了梁州府唯一的一匹湖光纱做的衣裳,是那日送弟弟回家的人,对吧?”
秦湛琪接收到姐姐的目光,像是想起了什么,也开心道:“如果是穿着湖光纱、腰系青色绸带、长得和祖母画像很像的人,那就是我的恩人啦,但他不是女子,送我回来时说过,他是哥哥。”
梁王听到儿子说那人与母亲画像相似时,已觉得哪里不对,等听到哥哥这个词,他心口一跳,忙问:“可知道他多大?”
秦湛琪回想一番:“唔,看起来比大姐姐还要大两三岁哩。”
秦月庭今年十一岁。
梁王连忙起身奔到甲板,目之所及却只有花船。
许许多多的花船载着嬉笑的妓女,薄情的嫖客,在河流之中流淌着夜晚的罪恶。
梁王单手撑住船沿,面带哀戚。
发妻离去时,身上是有身孕的,算算日子,那孩子也该有十三岁了,发妻是江湖人,那他们的孩子也该是会武的。
小萱,是你带着孩子来看我了吗?
遥远的闵福道,吕晓璇打了个喷嚏,面色为难地推拒着面前一位美人的好意。
“艾夫人,吕玄只是查案,顺道帮朱家找回了这批货,您大可不必如此……”
被称为艾夫人的闵福道第一药材商、寡妇艾雪儿香肩半露,咬着下唇,她身段丰腴绰约,皮肤保养得白皙细嫩,神情似妩媚似哀怨。
“吕大人,佳人在前,您真对雪儿半点反应都没有吗?”
吕晓璇:鄙人没有那个功能啊!
她抹了把汗,脱掉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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