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个章程递上去,六月之前要做完这些。”
这是吕瑛一贯的作风了,他习惯提前把事儿都计划好,责任划分明确,便将事交给属下去办,自己空出时间来摸鱼养生。
凭他那娇弱的身子骨,不学会摸鱼也不行,别的皇帝事事亲力亲为顶多死得早,吕瑛要这么干,就是试试就逝世。
思及新春过后就是吕瑛的生日,等挑好了猪,秋瑜想了想,又牵了一头牛出来,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一个瓶子。
那瓶子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十分严实,打开时要用钥匙,看来是特制的。
王晓意望了一眼,问道:“这是何物?”
秋瑜淡定道:“这个啊,是我行走江湖时的最后底牌,谁要是把我逼到绝路,我就把这个东西打开扔出去。”
王晓意听到这话,莫名想起吕瑛淡淡吩咐人:“把那些人的脑袋挂着吧,记得挂之前用生石灰腌一下,琼崖岛太暖了,什么东西都烂得快。”
那是藏在平静外表下的狠厉,如收割生命时的刀锋寒芒。
没想到秋少爷身上也有这份冷冽。
王晓意咽了下口水,还记得秋瑜通医理,便猜:“这是……毒?”
秋瑜:“不是毒,是掳疮,我小时候知道我家是武林世家时,总怕什么时候就有仇家来灭我满门,所以就备了这玩意,逼急了我就打开扔出去,大家都不要活了。”
王晓意立刻连滚带爬远离秋瑜十来米远。
掳疮别名天花,在古代,这是足以屠城的恐怖疫疾,突然知道秋瑜身上带着这么危险的东西,王晓意恨不得远遁八百里!
秋瑜哭笑不得:“别怕啊,我在外头做生意,车船店脚牙什么没见过?这么多年都克制着自己没动这瓶子里的东西,现在更不会用了,你该信我的。”
他又不是什么反人类的怪物,等从才穿越时带来的不安中摆脱出来,秋瑜就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动这个瓶子里的东西,顶多以后举着瓶子威胁一下别人咳咳。
秋瑜说着,撸起袖子,给王晓意看自己胳膊上一个拇指大小的十字疤痕:“而且只要接种了牛痘,就不用再怕掳疮了,我打算送一只长痘的牛给瑛瑛做生辰礼呢。”
听到吕瑛的名字,王晓意鼓起勇气回来了。
他严肃道:“秋少爷,要让这么危险的东西上岛,我区区一个县丞是做不得主的,若有万一,便是全岛的灭顶之灾,此事必须得上报主家才行。”
秋瑜理解禹朝对疫疾的忌讳,他点头:“没问题。”
事情商量好了,秋瑜却怎么也没想到,吕瑛会亲自过来。
吕瑛爱看亲妈打扮得艳丽漂亮,自吕晓璇回来后,小人家仗着自己赚了不少钱,命人做了许多华贵美丽的衣裙送给母亲过年穿,昂贵的金银玉石、时新首饰直接按箱送,自己却爱穿得素淡。
正处于春节的尾巴,喜气还未褪尽,吕瑛也只披了浅蓝披风,里面穿青色夹袄,手里捧着有海云纹路的手炉,下船时一缕发被海风吹得拂过面颊,又被他捋到耳后。
孩子乌黑的发用玉冠来束,插了一根紫水晶雕的小狐狸簪子,秋瑜见吕警官戴过,他想,或许瑛瑛今日的头发是妈妈给梳的。
这孩子真是一年比一年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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