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瑛抬手,姜平将算盘放他面前,吕瑛把算盘打得啪啪响。
“本县有两万人,若要每人都吃饱,种粮的耕地不得少于一万亩,且要一年两收,可地力有限,必须轮耕养地,再有预防天灾、人口增长等考量,耕一万亩的地不保险,两万亩的粮地才勉强令人心安。”
“可一个壮劳力,便是有耕牛辅助,也只能耕八亩地,为了不把人累死,就算一人耕作五到七亩地,官府再购置耕牛助农,伺候两万亩地,我们也要四千人!”
不保耕地死线也可以,之前县里闹粜,一是粮商作祟,二就是许多人为了多赚点钱,种了甘蔗、蔬果等经济作物,又或者去做小生意,偏偏去年刮了大台风,毁了不少好地,使本地的粮储捉襟见肘,才有了那么多饥民。
现在吕瑛手里握有足够强横的暴力,等缺粮了,若不严重的话,饥民们也不敢吃他的排头,顶多自己去菜人铺子等死,可吕瑛觉着吧,自己要是任由本地还有菜人铺子这玩意,还何谈养娘带回来的难民?
这东西在他的地盘上得通通消失才行。
总之,小小的吕瑛目前还没总结出搞轻工业致富需要足够的粮食托底这条规律,但他已经本能的以这条规律为基础展开工作了。
但劳力有限也是个硬性问题,虽然如今平均寿命低,许多人活不到老就死了,活着的普遍还能劳作,那定安县两万人口里还是有老弱病孕残等不能耕田的,这咋办?从哪找更多劳力呢?
吕瑛思忖着,而钱阿全看到吕瑛算出来的数字,竟觉着陷入了死胡同口,不知如何找到出路带全县脱贫了。
王周周则目瞪口呆,他是京城金粉玉香处混迹出来的纨绔,自问见过不少世面,也看过许多大家族培养出来的少年英才,但像吕瑛这样七岁就把民生摸得清清楚楚的却是头一回见。
陈钧更是睁着眼睛,开始思考孙少爷环岛游时,到底都看到了些什么。
这时秋瑜出声:“瑛瑛说得对,要富起来,首先就得保证大家能吃饱,不然什么都是空的,既如此,我们可以在保耕地的时候,想法子提升粮食产量,再从外购粮补充,让更多的劳力从田里解放出来。”
吕瑛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果然,全场只有小伙伴是最顶用的,他笑着问:“产量怎么提?”
秋瑜伸出手指:“我有几个法子,一,请擅长种田的来做田先生,集中起来教大家怎么耕种才能更高产,二,堆肥,我这有做好肥料的好方子。”
秋瑜好歹是个考进985大学学医的学霸,化学成绩不错,他在现代的爸爸还是个家庭煮夫,爱在阳台种菜,秋瑜跟着照料过他的菜,知道自制一些肥料。
比如说拿50斤牛粪和25克的黄豆粉混一起,扔缸里发酵几天就可以做氨水。
氨水不光能做肥料用,还能洗羊毛、呢子、制革呢,但要找大量羊毛、皮革,还得等瑛哥把草原打下来……那就是十多年后的事了。
看着萌萌的瑛瑛,秋瑜心想,这个小人家还是先好好长大吧。
除了氨水,还有骨头、头发之类的泡起来发酵好,可以做磷肥。
还有些土肥则需要加熟石膏才能做了,秋瑜和吕瑛手头都没有材料,但要说石膏矿的话,秋瑜的老家湖北、瑛哥奶奶的老家湖南都有,只要吕瑛需要,秋瑜可以去开矿。
而石膏矿最多的北美……那得看瑛哥以后能不能活久点去打下来了。
春耕的事被吕瑛交给了钱阿全和陈钧两个人去管,他只提出两个要求,一,守住两万亩田地的死线;二,协调好本县的劳力,给他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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