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底、菜品、调料都准备好,五个人上桌吃饭,朱丽珍还特意给苏奉峦买了一套儿童纯银餐具,放这边专门给他用,双层隔热的,碗外侧、勺柄和筷子头都錾着吉祥如意百福图案。
田恬见了有点紧张,问:“妈妈,哪儿买的?什么银,会不会重金属超标啊?”
他旁边坐着的苏聿容赶紧拿手肘捅他,斜飞他一眼,示意他不会说话别乱说。
朱丽珍把碗底的logo亮给他们看,田恬见确实是个做金银首饰的大品牌,放了心。苏聿容觉得很是尴尬,又拿胳膊肘捅了他一下,田恬鼻子里轻轻“哼”了声。
苏奉峦竟然带着一只玩具电子计时器,他主动要求负责计时,每种菌子下进锅里,他就开始掐时间,或者十分钟或者十五分钟,卡通的计时器“嘀嘀嘀”一响,他就欢呼着喊:“好了好了!熟了!”
所有人听见都会被他感染得雀跃,苏聿容负责用漏勺打捞,苏奉峦一喊,他就站起来依次给几人舀到碗里,弟兄俩配合得挺有节奏。
菌子煮完了,每人喝了一碗菌子骨头汤,然后才往里烫别的肉、蔬菜、面块,这顿山珍火锅让众人大快朵颐、吃得欢喜。
慢慢从天亮吃到天黑,时间到了晚上八点,五人一狗坐在客厅里吹牛吃水果,年纪大的人不爱吹空调,晚上大地略微凉下来时,他们习惯吹风扇,两把风扇对着五个人嗡嗡得送着风,外面的虫吟声、纳凉的人喁喁私语声、小孩玩闹声轻易能从阳台纱门钻进来,让夏夜随时随地那么热闹。
朱丽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问田恬:“儿子,今年的生日打算怎么过?”往常田恬要么回家和爸妈吃饭,要么出去和朋友吃饭唱歌。
但这个生日他要和苏聿容一起去一个小岛,谁知道呢,也许这趟旅行会发生令他铭记终生的事情。
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出现在田恬脑海中,冥冥之中他感到眼下就是他等待的那个自然而然的“恰当时机”,就是现在,现在就是一个和盘托出的时间。
田恬对苏聿容说:“苏聿容,你带苏奉峦去楼上呆一会儿。”
苏聿容从他的表情和语气中听出了他的打算,他立马正色起来,拉着苏奉峦上了二楼,走在楼梯上他热得淌汗、心跳得很快。
苏奉峦不愿意去房间里呆着,他跑到露台上看刚刚升起的月亮和星星,苏聿容跟着他,也抬头仰望天空,祈求天上的不管是哪位故人、神明,能给他好运。
过了大约半小时,田恬来到露台上找他们。苏聿容听见脚步声,紧张地回头望过去,田恬对上他忐忑的目光,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用轻松的语气说:“怎么在这儿,你俩不热嘛。”
苏聿容轻轻摇头,想问又不敢问,顾左右而言他:“黄角兰的花期好长,你闻到了吗,现在还有花香。”
田恬抽抽鼻子,空气中果然有一股迷人的幽香,他走到围栏边仔细在茂密的树叶见找寻那小小的白色花朵,看了片刻遗憾地说:“天黑了,看不清。”
他转头看着苏聿容的眼睛说:“没关系,明早天亮我给你摘。我爸妈留你晚上住这儿,跟我挤一个房间,行不行?”
苏聿容突然感觉眼眶好热,他问:“他们……觉得我可以吗?”
田恬笑着开玩笑:“嗯呐,如果对象不是你,换任何人我大概都过不了这一关。”
“你在哄我吗?”
“是真的。”
八月十八号是周五,田恬和苏聿容前一天晚上收好了行李,周五早上上班时放进了车子后备箱。为了能在海岛多呆些时间,他们订的周五晚上九点的航班飞东南亚,周六上午乘直升机上海岛。
偏偏周五下午田恬临时接待了一个外单位的参观,他们单位的领导和对方聊项目聊得火热,到了六点整还没结束,陈师已经开着车停在大门口了。田恬忍不住频繁看时间。
六点十分,苏聿容打电话来催,田恬挂了,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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