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法,说到底都是为了快乐。这是父母对他唯一的期待,他们用二三十年的诚念向天祷告,希望他感到快乐。他不该为了点儿破感情一直难受,那也太辜负老田和朱丽珍了。他要努力让自己快乐。
睡之前他打开微信,拉黑安文甫,想了想,干脆直接删除,还有电话、QQ。虽然田恬早就不留恋他了,但之前基于礼貌,并没有处理他的联系方式,他每个节假日发来的祝福依然会影响自己的心情。
以后就当从没认识过这个人,以后把眼光拓宽一点,学会欣赏别的类型。
第二天是周天,田恬在父母家睡到十一点才起,睡得神清气爽。起了床觉得不做几组高强训练都对不起此刻的状态。他把健身垫铺到露台上,把平板架起来,打开软件跟练。小区绿化带种的树子经过这么多年,已经攀升到四楼露台,伸手似乎都能碰到树杈间的鸟窝。那是一株黄角兰,开花的时候非常好闻。
练了半个小时,田恬汗流浃背,通体舒畅。他妈在楼梯里喊他准备吃午饭。
“好!洗个澡就下来!”
吃饭的时候,朱丽珍反复打量儿子,困惑地问:“我怎么看着你像是瘦了?老田,你看呢?”
老田吃小炒肉吃得喷香,看了田恬两眼,说:“嗯好像是。多吃点儿,你妈做的小炒肉好香!”
田恬丢下碗跑去上了秤,还真掉了四斤。“妈你牛啊,瘦四斤都能看出来。”
老田:“那是,你妈买了一辈子猪肉。”
田恬给自己盛了一大碗饭,敲着饭碗说:“老田,说我是猪你能撇清关系吗?伤敌一千自损一千。”
“你属猪的,本来就是小猪。”
“那我妹是狗,我还是一只小狗呢。”
朱丽珍又问他为什么瘦了,是不是工作太辛苦。
可能还真是因为工作累瘦的,经常跑工地,经常加班,饭也没好好吃。田恬就把领导给他工作加码,让他盯工程进度,但是又不帮他协调原有工作的事儿说了。
三个人边吃午饭,边研究这事,可惜在座三个人没一个在职场上有建树,田恬还年轻暂时不好说,老田在国有机械厂干到退休也就是个副科级别,朱丽珍身体一直不太好,50出头办了提前病退,一辈子就是个普通工人。
三个臭皮匠凑不出千分之一个诸葛亮。
朱丽珍主张说:“工作有困难就要找领导,不然领导是干什么吃的。你就直接告诉他,忙不过来,请他帮着协调协调,态度好点儿。再不然直接推掉工地上的事,反正那也是基建科的事儿,就算要找使用部门参与,你们所那么多人,除了你就找不出来一个?”
老田吃着饭呢,不知什么时候去泡了杯茶放在手边,他嘬了几口茶,摇着杯盖说:“那不行,不能推。基建科是院办的科室,院办成天在谁面前晃?院长。在哪儿加班不是加,当然是多在大领导眼前加,不能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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