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之一。”
这时候白遇淮从楼上下来了,说:“东西都收拾好了。”
他从来都习惯自己收拾。
这次连带荆酒酒的也一块儿收拾了。
一见到白遇淮,许三宇就立马站了起来,也闭嘴不敢和荆酒酒交谈了。
白遇淮扫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少年。
好像谁都能和荆酒酒说上话,也都喜欢和他说话。
“走吧走吧。时间好像不早了,我们一会儿还要坐飞机是吗?”荆酒酒站起身。
两人一鬼招呼着上了车,奔向了剧院。
剧院里果然已经恢复如常了。
孔湘琪正在台上排练,脸上没有了惊恐。
荆酒酒主动走上前去,问候了一句:“现在好了吗?”
孔湘琪受宠若惊,放下台词本:“好了,好了。谢谢您。还有谢谢白哥。”
荆酒酒点点头,微微笑了下,然后才转身去后台了。
孔湘琪一下想起少年那天递过来的纸。
应该不是鬼吧?
也许真的是我记错了新闻。
他还好好地活着。
这样真好啊!瑰丽又善良的少年,还好好地活着!
孔湘琪也笑了下,然后转头更加愉悦地投入了背台词。
这时候后台几乎没什么人。
荆酒酒站在那里,低声说:“我要去外地啦,可能十天半个月吧。”
白遇淮在后面默默听着。
这番话可太耳熟了,之前荆酒酒糊弄他的时候,也这么认认真真地编过。
“以后听收音机,请等人走完了再听。不要吓到别人啊。”
荆酒酒话音落下,就和白遇淮往外走了。
半晌,后台里摆放着的衣架子才动了动。
林芝从后面钻出来,悄悄跟了上去。
这边荆酒酒和白遇淮上车,林芝就想跟着往上钻。
“哎哎哎你干什么呢?”许三宇一把薅住了他。
林芝:?
林芝:“你看得见我?”
许三宇:“这不废话吗?你穿得多扎眼啊,这么高大一人。我得瞎了才能看不见啊。”
林芝抬头望了望天空。
太阳光扎眼。
他在剧院里的昏暗环境下待了太久,一时间还有些惶恐。
这时候车窗摇下来,荆酒酒探出头:“……你能出来啊?”
林芝僵硬地应声:“啊。”
荆酒酒看了看他今天的模样,虽然还是穿着怪模怪样的军装,但是眼睛鼻子可都全在呢。那就放心了。
荆酒酒:“你要说什么吗?”
林芝望着他,干巴巴地挤出声:“……做人太难了。”
许三宇:?
怎么您还想当场发个狂,不做人啦?
荆酒酒:“难吗?”他沉默了一下:“我觉得不难。我就很喜欢做人。”
林芝见许三宇不动了,马上又扒拉住了车门,滔滔不绝地倒起了苦水:“要做将军得骁勇善战,冲锋杀敌,舍己为人……要流泪流汗还流血,断胳膊断腿儿断脑袋。很多事不能做。可很多事又必须做。”
他拉开车里,钻进门:“我不做人了,你带上我吧。我去帮你找混沌啊。他说我是混沌,那我肯定也能感应到别的混沌。”
白遇淮忍了又忍,冷声道:“下去。”
林芝见状,马上抱紧了荆酒酒的胳膊:“我不,不不不!带我走吧!我吃得又少。不,我可以根本就不吃。”
白遇淮忍了又忍,忍无可忍,还不等他说话——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