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远洗完澡,身上披了件浴袍靠在窗边抽烟,岑致森坐一旁的床边盯着他,目光流连在他烟雾背后的脸上。
今天自己终于如愿以偿,岑致森想着,想要尝试的宁知远都陪他尝试了一遍,味道果然比想象中更好。
宁知远咬着烟看过来。
想到什么,岑致森眼神示意他。
宁知远上前,自己先说:“最后一根,以后真戒了。”
“借个烟。”岑致森道。
宁知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深吸了一口,将烟雾缓缓喷到他脸上。
岑致森不闪不躲,镇定回视。
片刻,宁知远笑了,面对面地在他腿上坐下,指间夹着那根烟没有给他:“岑致森,教教你,这才是借烟的正确方式。”
再次深吸了一口,他贴过去,搂住岑致森的脖子,舌吻上他。
岑致森像已经猜到了他会这么做,配合地启开唇,呛人烟雾流窜进口鼻间。
一吻结束,岑致森接过烟,在床头柜上的烟缸里捻灭:“还做不做?”
“不做了,再做又睡不了几个小时,昨晚在飞机上就没怎么睡,”宁知远说着低头,在他的颈侧显眼处,高领毛衣也遮不住的地方,吮出一个深红吻痕,“你明天不还要去参加婚礼,现在不睡总不能去别人婚礼上打瞌睡吧?”
岑致森抬手摸了一下刚被他触碰的地方,不怎么在意:“嗯,睡觉吧。”
在同一张床上躺下,宁知远似乎已经习惯了。
像小时候一样,他枕着岑致森的一条手臂看窗外,其实一时半会也没那么快能睡着。
戴了戒指的两只手扣在一块,窗外似乎有隐约的歌声进来,不知哪个方向飘来的,悠悠荡荡。
“哥。”
“嗯?”
宁知远想说点什么,又觉得好像没什么好说的了。
身后人笑了声,问他:“知远,我们之前一起看过的那个电影,记得吗?”
宁知远:“记得。”
他就是记得,今晚才会心血来潮,拉着岑致森一起走进那间纹身店。
“其实我最喜欢的一句台词是,”岑致森说,“我想每天睁开眼都看到你。”
像万千雪花落进心头,轻柔抚平那些难耐的躁动。
宁知远:“嗯。”
“所以,可以吗?”
“回去你帮我搬家吧。”宁知远回答,彻底松了口气。
他的思绪也随着那些飘渺的歌声浮荡,困意来袭,慢慢阖了眼。
岑致森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呼吸,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
订了个手机闹钟,关灯前,最后轻声说:“晚安。”
转天早上,八点半,他俩一起上车去机场。
宁知远原本没打算让岑致森送,这人却坚持说还早,一定要去。
宁知远欣赏着沿途车窗外清晨的街景,下了一夜的雪后,又是另一番不同的景象,可惜他现在就要走了,没机会再好好看一看。
他好像总是这样,这些年一直忙着工作,去哪里都是来去匆匆,如今才终于有了一个港口能让他停留。
“雪停了。”
岑致森也在看窗外,看到先前早起时还在飘着的雪终于停下,稍稍放下心,希望天气好一点,能让宁知远平安顺利起飞。
“我本来还想着,要是真起飞不了,那就是天意,”宁知远说,叹了口气,“可惜老天爷都不让我偷懒。”
岑致森伸过来的手拍了拍他后背:“想想钱的事,打起精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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