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致森仰头看着他:“知远,同样的事情,你能做,我不能做?而且,刚才是你先说谎。”
“你就一定要用这种方式?你知不知道很危险?!”宁知远确实生了气,真真切切的。
岑致森的视线扫过他怒意勃发的眼,忽然问:“发泄出来了痛快了吗?”
宁知远一愣。
然后他听到岑致森说:“因为我连累你被骂,很抱歉。”
——岑致森在跟他道歉,为了十几年前的事情道歉。
“你知道?”宁知远不可思议。
“本来不知道,”岑致森解释,“前段时间去看李姨,跟她聊起你,她告诉我的。”
他说的是从小照顾他们的保姆,岑致森一直不知道当初宁知远为什么执意要去美国,直到前不久从别人嘴里听到原因。
宁知远低着头,额前的湿发半遮住了眼睛,夜色太黑,岑致森逐渐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知远。”
宁知远“呵”了声:“你不说我自己都忘了。”
这么多年了,他选择性遗忘当初执意不肯跟岑致森一起去英国的原因,只记得当时自己的愤怒、委屈和无力,原来不是他任性,一个只有十岁的孩子,那时能做出的选择,不过是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而已。
“岑致森,你半夜叫我出来,带我来这里,特地提起以前的事情,就为了跟我道歉?”
宁知远抬了眼:“为什么你要道歉?你说的,错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我,所以你为什么要道歉?”
岑致森握住了他一只手,捏着他微凉的掌心:“无论错的是谁,如果你当初不高兴的原因是我,我就该跟你道声歉,对不起,知远,以后不会让你再独自承受这些。”
僵了一阵,宁知远松开了攥着他衣领的手,泄气了一般:“算了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长了嘴,别人骂我我不会骂回去?”
岑致森:“嗯,再有人骂你我帮你一起骂回去。”
宁知远没了再说的兴趣,想从他身上起来时,却又猝不及防被这人一手扯下去。
岑致森撑起身,抬起的手罩住他后颈,将他压向自己,继续刚才在水下没有结束的那个吻。
宁知远很快开始回应,坐在岑致森身上,不顾一切地亲他。
纠缠着亲了许久,最后是宁知远用力一咬岑致森下唇,唇舌分离。
岑致森却不放过他,依旧一下一下点着他的唇持续厮磨,宁知远到底没忍住笑了:“你什么毛病,浑身都是水亲个没完啊?要是有人路过看到我俩这样,肯定当我们神经病。”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疯子,原来岑致森也不遑多让,半夜里跳湖,亏这个混蛋想得出来。
岑致森有些遗憾地把人放开:“那回去吧。”
宁知远先站了起来,垂眼看向还坐在地上仰头看着自己的人。
确实不是岑致森的错,但岑致森跟他道了歉,他便再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片刻,宁知远朝着面前人伸出手。
岑致森抬起的手搭上去,相视一笑后,宁知远用力将他拉起。
岑致森把他送回了小区门口:“你进去吧,上楼洗个澡赶紧睡觉。”
“我上去拿车钥匙,送你回去,”宁知远提醒他,“你在这等会儿。”
“不用,”岑致森没肯,“我刚叫了车,司机一会儿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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