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致森:“他明明是自觉,免得打扰我们。”
宁知远哂了哂。
车开出岑安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岑致森侧头打量了他一眼,换了个话题:“今天是不是很高兴?”
“还行吧,”说着还行,他的声音却格外轻快,“能让岑安低头,挺有成就感的。”
岑致森:“是让岑安低头有成就感,还是让我低头有成就感?”
宁知远笑笑,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另只手撑着窗沿,傍晚的风从半落下的车窗外吹进来,让他不自觉地眯起眼:“不同的快感,都挺爽的。”
“是么?”岑致森的声音略低,也是笑着的。
宁知远回头睨向他,岑致森指了指前方,提醒他专心开车。
车开回了岑致森家,宁知远喜欢他家里的那面玻璃墙,这段时间他们只要约会,基本都在这里。
下车时宁知远去后备箱拿了样东西,岑致森跟过来看,是酒,——那次在秦先生的山庄里,宁知远赢回来的那瓶勒桦慕西尼。
“真这么高兴?还打算开这酒?”岑致森问,大约没想到他连这酒都特地带来了。
宁知远笑容满面:“当然,赢了岑安,不值得庆祝吗?”
“好吧,理由充分,令人信服。”岑致森捧场道。
宁知远何止是赢了,还步步紧逼,在岑安的专利宣告无效被法院驳回侵权起诉后,立刻反过来告了岑安,理由是岑安恶意维权,利用舆论肆意诋毁不正当竞争,逼得岑安不得不低头,坐下来跟他们协商让步。
当然了,虽然付出了一些代价,岑安把IC科技收入囊中也有益处,所以这事最后的结果即便不如预期,也不算太坏。
除了最终决定和解,前期岑致森其实没怎么过问过这事,助理告知他岑安被起诉的那天,他正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闻讯笔尖停在文件纸上,半晌,才笑出了声音,十分畅快的笑,是他身边人从未见过的。
那时助理提醒他,岑安在这事上很被动,颜面尽失。
岑致森笑过却说:“没什么,吃一堑长一智,让大家反省自身,少些傲慢也好,小岑总那样性格的人,你们早该知道他不会轻易认输,都好好反思反思吧。”
宁知远问他:“喝不喝?”
岑致森:“当然。”
上楼进门,宁知远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扯开领带,看到了玄关的柜子上自己的一个领带夹,应该是上次来时落下的。
还不只这个,这个家里落下了越来越多属于他的东西,他还留了一些换洗衣服在这里,家中基本的生活用品现在也都是两份的,虽然他可能一两周才会过来一次。
一点一点入侵岑致森的生活,原来是这样的体验,很叫人愉快。
“在想什么?”岑致森问他。
宁知远将领带也扔去柜子上:“回忆一下上次来是什么时候,有点不记得了。”
“十天前。”岑致森立刻给出答案。
“你确定?”宁知远有些惊讶,“又每天掰着指头算?”
岑致森:“记性好而已。”
宁知远拿出手机看了看日历,的确整十天了,没办法,他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了:“好吧,你记性果然很不错。”
岑致森抬手一拍他的背,接过他手中的酒:“进去吧,先吃晚饭,我把酒也醒上。”
餐桌上是刚做好的晚餐,厨师已经下班,没有其他人打搅。
宁知远看一眼玻璃墙外,可惜道:“还是没赶上。”
他想拍从黄昏一直到入夜的墙外城市,惦记很久了,奈何每次都来的不是时候。
“要不要搬过来一起住?”岑致森坐到餐桌前,像是很随意地一问,“住这里你想拍随时都能拍到。”
宁知远也坐下,不置可否:“我考虑考虑。”
“什么时候能考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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