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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岑致森坦白说,车队终于通畅了,前方晚霞绚烂,映在他眼中,“唯一能确定的事,只有我爱你。”
宁知远察觉到了心头那一点微妙的触动,笑意沉进了眼底:“好吧,岑致森,你也赢了。”
这一刻,他确实是心甘情愿的。
他们照旧找了间氛围安静的西餐厅,在包间落座,宁知远翻着餐单,随口说:“你之前问我,跟多少人来过这种地方约会。”
岑致森的眼神微动:“嗯?”
宁知远笑了笑,他当时说的是“无可奉告”,现在倒主动提了起来:“确实是挺多的,不过在这里约会结束,下一步的目的地通常都是酒店。”
“你是在暗示我吗?”岑致森问他。
宁知远抬眼:“我是在想,我们这样的约会,跟之前那些有什么不一样,既然是谈恋爱,是不是应该遵循谈恋爱的一般规则,循序渐进地发展?”
四目对上,宁知远的眼中盛着笑:“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岑致森说,提醒他,“知远,年轻学生谈恋爱才那样,我们不是。”
“我也挺年轻的,”宁知远不太认同,“才二十八。”
岑致森的手指在桌上点了点,打量着他,有些拿不准他这话是真心还是玩笑:“真想循序渐进?”
宁知远改了口:“还是看心情吧。”
“知远,”岑致森认真解释,“性.爱是恋爱的调剂品,但不是全部,我想跟你谈恋爱,为的不只是这个,甚至这件事情只占我动机很小的一部分。”
“我倒是挺看重这个的,”宁知远态度坦荡,“性生活和谐很重要。”
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叫来侍者点单。
这次是岑致森说:“跟他一样。”
宁知远笑道:“这点不用学我。”
岑致森:“我乐意。”
晚餐用到一半时,宁知远接到个电话,他随手挂上耳机,点下接听。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宁知远不紧不慢地回答:“我看到你发的消息了,这事不用急吧,周一上班再说就是了。”
但电话那边的人不依不饶,宁知远无奈,看一眼对面悠闲切着牛排的岑致森,手指在自己手机屏幕上一划,点开了免提模式。
“宁总你以前也是岑安出来的,你不能帮忙跟他们说说吗?我们这种小公司哪里就值得被他们盯上了,他们这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我们告了,我收到起诉状时人都是懵的,要是败诉了这把我卖了我也赔不起啊!”
岑致森闻声挑了挑眉,抬头看过来,似乎有些意外。
宁知远提醒电话那头的人:“确实不够赔的,所以你还是别打把自己卖了的主意,想点其他法子吧。”
“宁总你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对方都快哭了,“真被他们告赢了,我们的产品也别继续做了,公司估计也得结算破产,那你们致远投的钱不也全打水漂了吗?”
“官司还没打呢,也未必就会输,”宁知远没什么诚意地安慰人,“不用这么早灰心,想想办法就是了。”
“跟岑安打官司有几个能打赢的啊,”对方着急道,“宁总你现在有时间吗?我约了律师,我们碰个面商量一下……”
“不必这么急吧,”宁知远打断人,“明天不行吗?”
“现在反正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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