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远有些想笑。
小时候每一次翻窗户的人都是他,如今却是岑致森。
他躺着没动,岑致森过来,在他身边坐下,低头看向他。
“还不睡觉?”
“这不该我问你,这么晚你还在看书呢?”宁知远仰头也看着他,慢吞吞地说,“又孤枕难眠吗?”
“是啊,孤枕难眠。”
岑致森说得漫不经心,垂眼打量着这样躺着的宁知远,大概因为天热,他睡觉时裸着上身,脖子上还有一点汗。
手贴上去摸了一下,宁知远不出声地看着他,也没动。
岑致森的手慢慢往下,在宁知远汗湿滑腻的皮肤上游走。
抚摸的动作里带了些下流的意味,岑致森丝毫不掩饰对被他抚摸着的这个人的渴望。
宁知远耷下眼睛,小声说:“想睡觉。”
岑致森的目光落回他脸上,他的眼下有一片黯淡的青色,在外出差这几天大概都没睡好。
有些可惜。
收回手,岑致森俯身,在他心口落下了一个吻。
宁知远睁眼看着头顶木质的房梁,有一瞬间脑子里放空,什么都没想,直到岑致森重新坐起来,看向他:“真想睡觉?”
他的嗓音略哑,宁知远看到他睡衣领口处露出的那个印子,是三天前那个雨夜里自己留下的,已经很淡了,抬起的手摸上去:“想。”
“那你睡吧。”岑致森说。
宁知远看着他:“你坐这里不走?”
岑致森:“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宁知远也懒得再说了:“你爱坐就坐着吧。”
背过身去,他阖眼安然睡去,不再搭理了身后人。
岑致森倚坐床头,安静看着他逐渐睡沉。
听着宁知远慢慢平稳的呼吸,他一晚上起伏不定的心情在这一刻,终于渐渐踏实下来。
早八点不到,宁知远睁开眼,院子里传来岑致森跟那位堂伯说话的声音。
他起身,推开房门,岑致森听到动静回头:“起了?还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宁知远抱臂打量着他:“岑总不会一夜没睡吧?”。
“没有,也刚起来,”岑致森笑问,“吃早餐吗?”
“去买糖糕。”宁知远抬了抬下巴,还惦记着岑致森昨天说的事。
岑致森:“行,你去洗漱换件衣服,我们现在就去。”
宁知远再次走出房门时,堂伯已经先一步离开,只有岑致森一个人在外头等他。
他换了身休闲款的衬衣和长裤,额前的发丝上沾了水,岑致森递手帕过来,他没接:“算了,一会儿就干了。”
岑致森看他两秒,伸手过去,帮他把略长的头发往后抓了一把,光洁的额头完全地显露出来。
宁知远双手插着兜,站姿随意,也不动,由着他。
岑致森的目光一再地扫过他带笑的眉眼:“走吗?”
宁知远看向庭中的那株香樟:“你昨晚说的,再测量一次,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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