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终于从沉重的方向朝着暧昧领域滑去,俩人相视一笑,都笑得不怀好意。
气氛也总算轻松了些,许宵打算暂时不想那么多了,走一步看一步。
之后的日子,他又在医院陪了许爻几天,后来实在没办法得回去上班了,就给这家伙请了个护工,白天护工照顾,晚上他来陪床。
许爻说:“我命还挺好的。”
许宵问他为什么这么说,许爻:“人没死,还捞个对我尽心尽力的老婆。”
“……我他妈是你哥。”
许爻大笑,嘀咕:“你他妈还知道自己是我哥。”
他暗指刚刚许宵抱怨自己已经禁欲很久,催促许爻赶紧恢复,别自己病着还牵连了他。
许爻揶揄他:“这才多久,你就欠操了。”
许宵剜了他一眼,顺手撩开他病号服的裤子,再次检查这家伙的生殖器。
“放心吧,那地方好着呢。”
俩人整天这么闹,日子过得倒也不算煎熬。
许爻身上有几处被炸伤的部分,不过好在没有大面积烧伤,医生说如果之后在意伤疤,可以做植皮手术。
“别的地儿都好说,”许爻住院很久,跟医生都混熟了,叭叭地跟人家聊,“主要是我这张帅脸,能不能给我想想办法?”
他左脸伤得严重,当时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现在恢复得还算过得去,但疤肯定是要留下的。
“我怕我对象半夜醒了看见我这张脸再吓着。”说这话的时候,许宵就站在他床边,没忍住“啧”了一声。
许宵其实想辩解一下,想说自己胆子不至于那么小,也不是外貌协会,许爻就算整张脸都毁了也没关系。
但这话有点肉麻,再加上还有外人在,他也不好开口。
医生看看许爻脸上的疤痕,也不知道是安慰还是真心话:“问题不大,到时候给你往整形科转,出院的时候还是个风光体面的大帅哥。”
许爻乐了:“你们医院还有整形科?”
“没有。”
许爻无语,旁边许宵低头偷笑。
等医生走了,许爻又摸过桌上的镜子照,看着镜子里丑了吧唧的自己,心情郁闷至极。
“别照了。”许宵从他手里拿过镜子,“炸成烂土豆,你不也还是你么。”
许爻吐槽他安慰人的话都不会好好说,许宵没接话,递了水让他喝。
难得周末,许宵让护工休息,自己整天陪着许爻。
这些日子看着许爻慢慢好起来,他有一种两人正朝着新生活奔赴的期待感。
不过,自从上次和妈妈见面之后,她就几乎没搭理过他,几个月来只打过两通电话,两人对那件事闭口不提,只是互报平安。
许宵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他妈大概又像多年前那样,一个人默默消化着儿子带给她的冲击。
两人在这边斗着嘴,许宵的电话响了。
他过去接起来,很意外,竟然是许山峰住的那个养老院打来的。
这段时间他一心扑在受伤的许爻身上,两人都快把许山峰这个人给忘了。
其实忘了更好,忘了许山峰就仿佛也能忘记两人之间还有一层抹不掉的关系,他们原本也不喜欢当亲人。
许宵接起电话,站在窗边听着对方讲话。
许爻只听他“嗯嗯”然后又惊讶地说了句“什么”,之后,许宵转过来看许爻,表情似乎充满了疑惑、震惊,还有一丝难被察觉的欣喜。
等到许宵挂断了电话,许爻问:“谁啊?”
“养老院的人,”许宵放好手机,来到许爻病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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