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给彼此都留一些余地。
许澜一个人把许宵带大,她太清楚儿子的性格,认定了一个理,即便她反对,他也不会放弃,只是从明面上改到背地里罢了。
但她也清楚,有些机会能给,有些机会绝对不能给。
“许宵,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吗?”
“知道。”许宵正襟危坐,他突然后悔,觉得不应该在这里和妈妈谈这个。他们应该回家,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空间,至少他不用像现在这样担心旁人的目光。
他不想在外人面前失态,更不想让妈妈被别人看了热闹。
他压低声音说:“妈,你就当我和他只是亲兄弟,一起生活,相互照顾,我……”
他话音未落,巴掌已经打在了脸上。
许澜从没打过许宵,甚至连骂都没骂过一句。
她一直觉得,孩子是不能打的,而是要引导、要教育,要身为家长的以身作则。
可现在她突然后悔了,她觉得自己的教育在某种程度上是失败的。
她竟然教出了一个和自己亲弟弟乱伦的孩子来。
许澜整个人气得发抖,刚刚那一巴掌她用尽了力气,此刻手心通红。
许宵赶紧起身,红肿着脸跟服务生要了冰块,用纸巾包好帮妈妈冰敷。
许澜再没说话,而此刻咖啡店里的人都因那脆生生的一个巴掌看向了这对母子。
许宵不停地道歉,但两人心里都清楚,他并不是在为他和许爻的事情而道歉。
许澜把冰块丢还给许宵,打在了他胸口的位置。
冰块散落一地,许宵无奈又痛苦。
他早料到会这样,也知道,此刻他妈也压抑着情绪,否则可不会只是打一巴掌、丢个冰块这么简单。
“我再问你一遍,”许澜厉声问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许宵蹲下来,一块一块地捡拾地上的冰,他手指已经发红,凉意顺着指尖往全身蔓延。
许宵也明白,到现在还有余地的。
只要他改变主意,认个错,服个软,向他妈保证等许爻出院两人就各走各的路,一切都还有商量的余地。
可他不想那样了。
他从没如此正大光明地反抗过妈妈的意思,自己所有的阴暗和叛逆都藏在背后,演出一个好儿子的模样来。
他从来没什么想要的,努力让自己活得人模狗样,也都是为了让妈妈骄傲。
可现在,他想为自己也为许爻争取些什么。
更何况,他不能再让许爻失望,是他在许爻病床前信誓旦旦许下了承诺。
许宵不想再装下去了。
“妈。”许宵把所有的冰块都抱在怀里,衬衫已经被浸湿。
他说:“你骂也好,打也好,拿着刀子逼我也好,我都走定了这条路。”
他朝着她深鞠躬,怀里的冰块又重新掉落。
同时掉落的,还有许宵的眼泪,他确实心怀愧疚,也确实无从选择。
许爻是死过一次的人,劫后余生,让许宵明白自己有多怕和那个人分开。
他在心里骂自己自私无耻,骂完之后,却还要继续下去。
“我要做他的家人,独一无二的,绝无仅有的,最亲密的家人。”许宵弓着身子,始终没有抬头,“妈,你就只当我们是家人,求你了。”
许澜看着儿子这样,心如刀割。
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走到这一步,她还是回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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