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爻算是发现了,他这位哥哥可比他想象得更能惹事。
不仅爱惹事,还极其不负责任。
亏得许山峰一口一个好儿子、高精尖人才,他许宵其实屁都不如。
兄弟俩还在这儿掰扯呢,那边“讨债”帅哥已经不耐烦了。
“少他妈叽叽歪歪的,今天晚上老子必须干你。”说着,人已经伸手来拉许宵,大有“今天我不弄得你屁股开花,就对不起我那晚晾的几把”的架势。
许宵除了在床上扭得好之外,不擅长任何“动作戏”,对方来拉他的时候,他只会闪身去躲。
但许爻不一样,许爻那可是从小跟人打架打到大的。
眼看着有人要虎口夺食,他再怎么看不惯许宵,也得先护着。
许爻抬手就抓住了对方的手腕,麻利地往后一掰,许宵当即听见“咔嚓”一声,手臂脱臼的声音在这个并不平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惊人。
许宵说:“你把人弄残了,你得负责啊。”
“闭上你的嘴吧。”许爻回头怒斥他,“建议你以后除了叫床之外,都别出声了。”
许宵不怒反笑,故意戏弄许爻似的,清了清嗓子呻吟了两声给他听。
挺销魂的,但许爻跟那黑衣服男人都没心思欣赏,俩人彻底打了起来,或者说是许爻单方面制裁了对方。
只用了三招。
最后,那个手臂脱臼的悲惨帅哥坐在马路牙子上凄凄惨惨戚戚地说:“我他妈真是倒了血霉了,遇见你们这两个狗东西。”
许爻蹲下来,对他说:“没事儿,就是脱臼了,你待会儿往前走,到路口右转,有个小诊所,这个时间应该还没关门,你让那小护士给你再接上就行。”
他掏出手机:“把你收款码给我,医药费我出。”
许爻说完,想想不对,回头冲许宵说:“过来,你出。”
许宵双手插兜潇洒地在旁边站着,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许宵,你别给脸不要脸啊。”
“你他妈到底叫什么?不是张小军吗?”黑衣服男人一脸痛苦——手臂也痛苦,心里也痛苦。
许宵没搭理许爻,但十分乖巧地对黑衣服男人说:“对啊,我叫张小军,打你这人我不认识,你跟他要钱哈。”
许宵说完转身就走,心说最好这人能绊住许爻的脚步,他今晚就解放了。
然而,许爻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许爻骂骂咧咧地给黑衣服男人扫码付了医药费,然后快步追上了“张小军”。
“你还真是恩将仇报狼心狗肺。”许爻从后面追上来,也不管是不是在大街上,使劲儿掐了一把许宵的屁股。
“啧,注意素质。”许宵瞪他。
“你还有脸跟我讲素质?许宵我真小看你了啊!”许爻走在他身边,瞄了他一眼。
此刻的许宵心情大好,晚风拂面,惬意到他嘴角上扬。
“收收你那无耻的笑容吧。”许爻说,“我怎么没早看透你这小人本质呢?刚才我就不应该管你。”
“哎呀!都是亲兄弟,你跟我还计较这么多!”许宵美滋滋地往前走,注意到许爻脖子上有一道划痕,还挺长,看着挺疼的。
“这是刚才那家伙给你挠的?他属猫的啊?还挠人!”许宵指了指许爻的脖子。
许爻抬手摸了摸:“不是,我还能让他给挠了?太小看我了。”
其实是下午那会儿许爻出任务刮伤的,一小孩脑袋卡在铁栅栏里了,他们去救人,这小兔崽子不安分,他们锯栅栏的时候一直闹,许爻安抚他,他还推了许爻一把,结果许爻的脖子就被刚切割下来的一根铁条尖端给划伤了。
最烦这种小兔崽子了,比许宵还闹人。
想到这儿,许爻没忍住笑了,因为他脑补出了许宵脑袋卡在铁栅栏里的样子。
很滑稽,想不笑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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