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那么想知道,你自己去问啊。”
“算了算了,我可不敢!”说罢,便一溜烟儿跑走了。
在椅子上靠坐了几分钟,纪禾拿了手边的玛格丽特喝了口。她看了看时间,地铁还有半个小时停止运营,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赶得上。
而且,即使桑暮现在很清醒,但到底是喝了点酒,这么晚一个人回家还是有点危险。
纪禾打开手机微信,找到和邢舟的对话窗,消息要发出去的时候停顿了片刻,不过几秒钟后,还是干脆地点了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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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舟赶过来的时候,纪禾就站在门口等他。
也不知道邢舟这是要干什么去,气喘吁吁的,出了一头汗,像跑了十公里刚回来似的。
“桑暮呢?”邢舟开口就找人,气儿都没理顺。眉毛紧拧着,着急写在脸上。
纪禾扬着下巴指了指旁边的方向,“刚往地铁站走,也就几分钟,肯定没走远。”
“谢了。”说完,邢舟便要往地铁站的方向跑。
“邢舟。”纪禾喊了声她的名字,似是想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笑了笑,“她虽然没喝多少,但你也得注意多照顾人小姑娘一点。”
邢舟仓促地点了点头,“嗯。”
沿着地铁站的方向,邢舟很快在地铁口看到了桑暮的背影。她和朋友结伴挽着手,一起坐着扶梯到地下,然后在5号线和2号线的分叉口停下。
起初朋友拉着她没让走,过了会儿又像是要和她一起坐同个方向的地铁线,桑暮推推搡搡,好半天才劝住。
看到安全的桑暮,邢舟总算松了口气。
方才收到纪禾的信息,知道她喝了酒,邢舟二话没说就开着车往过赶。车子停在对面广场上,邢舟几乎是跑过来的。
然而这牵动他情绪的罪魁祸首倒是安逸,和朋友分开后,抓着包带慢悠悠地往闸机口走,挪着步子,像刚从草丛里钻出来看花花世界的小蜗牛。
邢舟缓了口气,跟在桑暮身后过了安检口。
时间赶得巧,刚好是最后一班地铁。桑暮和邢舟下楼的时候,列车刚刚进站。
这个点儿的地铁上人少,到处都是空位置。桑暮找了靠近门口的单人座坐下,脑袋一歪倚在旁边的扶手长杆上。
邢舟就跟在她身后,距离不算远,却一直没被发现。
上了车,他也没专门找座位,而是就站在桑暮的单人座旁边,背靠着车厢壁,双手交叉还胸,侧眼看着她。
不是说没喝多少吗,怎么反应好像变慢了。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桑暮的侧脸。白皙的脸肉因为她靠在长杆上的动作而挤出了一小块儿,卷翘的睫毛半眯着,看上去应该是犯了困。
邢舟唇边不自觉扬起抹笑意来。
就在这时,圆圆的脑袋突然失力蹭过扶手往旁边倒去,邢舟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掌托了把。
桑暮的半边脸稳稳地贴在他干燥温暖的掌心。
这么一下,桑暮清醒了不少。她支起脑袋,慢慢抬头。
邢舟这才发现,桑暮的瞳孔有些失焦,脸颊有层淡淡的红。
眼神对视上,桑暮没什么反应,眨了两下眼睛。
而后,软糯的嗓音说着骂人的话。
“邢舟大混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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