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公司的事情缓了下来, 她有更多的时间用来准备答辩,还不需要加班。
东西逐渐多了起来, 桑暮上周在网上买了个落地衣架, 周六就到了,原本从望麓山回来那天要去拿,但舟车劳顿的疲惫直接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硬生生拖到了周一。
菜鸟驿站的货架旁囤放着大件快递, 其中最长的那个快递箱就是桑暮的。
组装衣架都是零件, 想来不会是个简单的活儿。
好不容易把东西拖进单元楼电梯里,她就已经开始为一会儿的组装发愁。家里统共也就那么大点地方, 尽快组装扔了快递箱才是最好的选择。
果然不负桑暮的期待, 从打开快递箱的瞬间起,她就迎面感受到了浓浓的工作量。
大大小小的支架、螺丝还有各种零碎零件,光是说明书就看了半天。
屋子里面空间小,桑暮又怕快递乱糟糟的纸箱和泡沫板脏了家里的地板, 就把所有东西堆在玄关。长杆太长放不下,桑暮就开了门,杆子超出了门槛一小截, 刚好够放。
头发被她随意扎在脑后,套了件深色的短袖和短裤, 人就直接坐在地上。
先安底座, 把方向轮推进最下层的空心钢管里。桑暮的右手手心紧握着轮子,左手固定着架子, 两边一起使力。
咔哒一声,轮子固定,桑暮的手心也出现了半个红色轮印,是她战斗过的证明。
其他三个也一样,如法炮制。
逐渐有了手感,正准备推进第三个方向轮的时候,耳边传来道男声。
“你捣鼓什么呢?”
闻声偏头,桑暮正对上邢舟的目光。他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穿着黑色的背心和长裤,两手插兜,低头看向她。
恍惚间,桑暮又突然想起一天前和邢舟在望麓山酒店浴室的样子,他身上的温度滚烫,现在回忆起来,好像还能感觉从他身上滴落下来的那颗带着凉意的水珠。
脸颊莫名有些发热。
此刻,桑暮正盘腿坐在地上,周围的零件稀稀拉拉,看起来像是窝在工具堆里。
刚才开门时她特意注意过,开着的门紧贴墙壁,支架搭在门槛上,绝对不会阻挡通道。
确认这一点,桑暮才回答他,“我在装衣架。”
“装衣架?”邢舟笑了声,逗趣道:“你这架势我以为你要拆家呢。”
“……”
也不怪邢舟这样想,刚刚桑暮为了更方便自己拿零件,把所有的东西都从快递箱里拆了出来,按照型号大小分开,围了自己一圈儿,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方才下了电梯,邢舟就听到了钢管碰撞的声音,一拐进楼道就看见了桑暮大开的房门。
她盘腿坐着,也就占了不大一点的地方,纤细润白的小腿缠在一起,宽大的上衣像裙子,遮到大腿一半的位置。
估计是还没洗澡,头发随意扎了个丸子,凌乱的碎发落在额前,像个乱糟糟的小毛球。
邢舟蹲了下来和桑暮平视,她的视线跟随着他的动作从上到下,圆溜溜的杏眼像玻璃珠似的。
忍住心间被她这模样挑起的颤动,邢舟仍是淡着张脸,右手掌心摊开,“这衣架什么样儿啊,有图吗,给我看看。”
陈述语气,没有和人商量的意思。在这样的盯视下,桑暮很自觉地乖巧递上了说明书。
邢舟翻看了两眼,然后甩手把说明书丢到了玄关上。
他抬起眼,凌厉眼神扫向桑暮,“行了,知道了。”
这话说得简短,桑暮在心间打转了半天也没清楚他到底知道了什么。
邢舟把桑暮手中的方向轮拿了过来,手掌控制住钢管,往内一扣,轻轻松松就推了进去。
“坐那儿吧,剩下我来。”
话落,邢舟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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