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黑乎乎的窗外有什么好看的, 头扭过去那么久也不知道转回来。邢舟对只能盯着个后脑勺这件事不太满意, 靠着座椅的后背往边上侧了侧。
其实也不完全是故意,但若要说是真的睡梦中的无意举动, 邢舟也放不下脸说这话。
他闭上眼睛, 身子往桑暮的方向微微靠去。起初,原只想着逗逗她,然而头真的埋到人颈窝里的时候,邢舟突然想耍赖。
该说不说, 别看她瘦, 靠起来还挺舒服。
邢舟能感受到自己倚上去时桑暮肩膀的僵硬,他有意控制着些力道, 没把重量完全压上去, 怕一个没注意就把这姑娘压倒了。
无人注意到的地方,邢舟的唇边有了丝并不明显的弧度。
靠上去几秒没反应,装睡的邢舟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过了。然而他正准备从桑暮肩上离开,肩膀却突然被人轻轻戳了两下。隔着短袖布料, 能感到纤细的指尖轮廓。
没什么力道,像羽毛轻轻擦过,挠得人心痒。
在桑暮叫邢舟名字那刻, 或许是冲动使然,邢舟握住了桑暮的手, 不自觉地, 从轻拢变成紧扣。
好软,好像一用力就能碎掉。
自知占人便宜还不愿意松手, 邢舟都恨不得怒骂自己声王八蛋。
在邢舟的掌心里,桑暮的手简直像块儿橡皮泥。
宽大的手掌完全包裹着那嫩生生的拳头,粗粝的指腹贴着桑暮的手指骨节,沿着她虎口的方向轻轻碰了碰。
尝到甜头就收,邢舟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他直起身子,偏头朝桑暮看过去,手上的力道还没松。他音色沉哑,带着深深的倦态,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没什么反应,“到了?”
看着桑暮,邢舟心里那股觉得自己不是东西的自我认知更重了些。
她显然还有些懵,葡萄眼好几秒没眨动过。顺着不明朗的光线,甚至能看得清她脸上的细小绒毛。
手上的炽热还在,桑暮甚至能感受到邢舟掌心和指腹上的茧。他的手指似成了牢笼,把人紧控在内。
肩上的重量没了,桑暮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些距离,而后立刻把手从邢舟掌心抽出来。
“嗯…快到了。”
方才的亲密一触即离,桑暮也没多想,只觉得是邢舟是睡意太过神智不清。
她把脑袋重新偏过去,冷静之下,脸热的发烫,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圆圆的后脑勺又朝邢舟对了过来,他无声笑了笑,脑袋后仰随意靠着。
就算是夜里的温度已经降下来,桑暮仍觉着闷。空气像被燃着了似的,旁边那具高大的身躯离得太近,让她不自觉缩了缩肩膀。
她把车窗降了下来,迎面的风散了些热气。
邢舟就在她身后看着她,那股风拂过桑暮的脸,发丝被吹着往后飘。热浪间夹杂着些馨香,是从桑暮身上传出来的。
缠着人鼻息,往四肢百骸钻。发尾扬起的时候,露出些颈后的皮肤。
白的像覆了层薄薄的月光。
手掌内的温软触感还在,邢舟搓了搓手指,唇边无意识轻扯。
怎么这么小,还挺好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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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着双休望麓山的团建,桑暮特意早起收拾了两天一夜的东西。群里通知要先在公司集合,再乘坐公司安排的大巴一起的前往目的地。
时间宽裕,桑暮还在家吃了顿早午餐。
不负众人期待,今儿是个大晴天,望麓山上枝叶繁茂,到处是乘凉的好去处。
山脚下有缆车,有部分体力不好的不愿意爬山便选择了乘坐缆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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