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反正这个脸又不是放不下。
屋里的桑暮一直在沙发上坐着, 直到听见对面的关门声才回头看向门口。
她小跳着蹦过去, 抓着门把手轻轻开了条小缝。
邢舟进门后就靠在门边上,他低着头, 黑暗遮掩情绪。
耳边刻意放轻的推门声还有细小的轻微响动落进他耳朵里。
一直到再没有任何动静,邢舟才稍稍放下心来。
他提着领口把短袖套头脱下扔到沙发上,而后埋头进了浴室。
冷水浇在身上,才让人有了半分清醒。
邢舟深深呼了口气,然后动作利落地清洗身上。
良久,他猛地关掉了淋浴头。
胸口起伏不定。
邢舟垂着眼,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然怎么满脑子都是桑暮。
冲过澡后,邢舟身上的热气退了层。他摸过手机,看到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汪曼云打的。
邢舟拿了条毛巾把身上的水珠擦掉,顺便给她回拨了过去。
“喂。”
“怎么打了这么多电话都不接,又上哪儿疯去了?”汪曼云那边可能是在切菜,声音有点远,但隔着电话都能听到利索的切东西声。
邢舟拿起沙发上的短袖,然后再次进入浴室把它扔到了洗衣机里,“刚才洗澡去了,手机在外面没听到。”
“行行行,说正事儿。”耳边的声音更清晰些,汪曼云应该是关闭了免提,“我约了人明天在江槐小区附近打麻将,那个门卡你给我收好了吧,我明天顺便过去拿一下。”
“嗯,就放在玄关上,你一进门就能看得到。”
就在没什么事打算放电话时,汪曼云突然想到什么,又问了句,“你跟暮暮相处得还好吧?”
闻声,邢舟的话尾一僵。
好像不太好。
“就那样。”邢舟含糊其辞,“一天又见不了几面。”
汪曼云不太满意他的回答,开口就怼,“就那样是就哪样,一天到晚就能糊弄你妈,我可和你说啊,你这邻居给我当得友善点。”
“房子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租出去,租给桑暮我还更放心。”
说到这里,汪曼云感叹了声,“多招人喜欢一姑娘,也不知道谈恋爱没,这要是我闺女,可舍不得让别人拱了。”
汪曼云的话像一记爆栗在邢舟耳边炸开。
眉头越拧越紧,心情复杂。
别的都不说,就这最后一句。
怎么听的这么不得劲儿。
-
伤了腿没办法再去看房,桑暮就在家里躺了一天。
膝盖的伤口虽然看着吓人,好在不太深。休息一天之后,痛感明显缓解了不少。
周一早上,桑暮特意早出门了五分钟。
然而刚关上门,对面就走出来一人。
平常极少在早上碰到的邢舟,今天居然巧合地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
桑暮愣了下,而后立刻收回眼神走进电梯间。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去,不同的是,这回桑暮站在靠前面的位置,而邢舟则是站在角落。
沉静狭小的空间里,桑暮偷偷抬眼盯着那个缓慢加变化的数字,只想让它快一点,再快一点。
尴尬和沉默的氛围实在难捱,更何况还经历了周六的“歇斯底里”,桑暮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和邢舟相处,本能地能躲就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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