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 邢舟睡得并不安稳。可以说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说不上来什么情绪,比起烦躁郁闷, 或许恼怒来的更多, 对自己的恼怒。
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前夜电梯内的画面,他说完那两句话后, 电梯门正好开启。走出去的邢舟并没有看到桑暮的反应, 想来并不会好。
他承认,自己是冲动了些。一时没收住脾气,对她说了些不入耳的重话。
汪曼云突袭的那一晚,邢舟基本是熬了个通宵。直到第二天早上汪曼云离开, 他才闷头睡了觉, 醒来天都黑了。
在外面随便吃了碗面条解决晚饭后,邢舟还去车行逛了一圈儿。
那么晚在电梯间碰见桑暮是出乎意料的事, 他有瞬间也没反应过来。
见到桑暮, 邢舟不由地就想起了酒吧那件事。
他有意识地不去理会这件事的因果,可在看到桑暮乖巧传话的时候,还是隐隐添了燥意。
汪曼云半夜三更赶到江槐,消息快得像是长了千里眼顺风耳。那天晚上, 邢舟看到桑暮从张卡座中走出来,想来是和朋友出来聚餐的。
酒吧发生了什么事,在场的人不会不清楚。
所以在得知有人告诉汪曼云他和朋友在酒吧闹到警局时, 邢舟的第一反应就是桑暮。
她是邢舟所知道的在场唯一和汪曼云有交集的人,更何况在最初她搬进来时, 邢舟还在汪曼云同她的电话聊天中, 听到汪曼云让她盯着自己之类的嘱咐。
现在想来,邢舟觉得或许自己从一开始就带着偏见。
一夜过后, 冷静下来的邢舟开始有些懊悔。
不会是桑暮的,怎么可能是桑暮。
虽然他们两个统共没说过几句话,但是以邢舟对桑暮浅薄的了解,也知道背后告状不是那姑娘能干出来的事儿。
脱口而出的气话朝个姑娘劈头盖脸,那得多不是玩意儿。
越想越自责得慌,邢舟睡不安稳。断断续续醒了好几次后,邢舟终于在天亮时早早起身。
今儿赶了个周末,邢舟知道桑暮会放双休,怕她要睡懒觉,所以一直在家守着。想着等到再晚一点,他上门给人道个歉。
上午的几个小时难捱,邢舟在屋子里来来回回没个消停,甚至还在跑步机上消耗了不少时间,等又冲了个澡把自己收拾干净,才忐忑地走向了桑暮的房门口。
头一回专门给个姑娘上门道歉,邢舟在门已经被敲响时,仍旧心里没底。
轻轻叩了三下,里头没什么动静。邢舟以为是自己的敲门声太小,又用力来了两下,可里头仍旧没有反应。
就这样反反复复了三四回,邢舟才确认了一件事。
桑暮没在家,一大早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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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在江槐遇到汪曼云还租了个便宜房子是碰了极大的好运气,现在想想,天上确实没有免费的馅儿饼可以掉。
桑暮在昨晚听到邢舟那不算友善的两道厉声后,可以称得上是不知所措。
没理解邢舟的意思,更不懂他话间的警告和不悦从何而来。
桑暮有心想弄个明白,可到底是不愿意再上赶着追问上去。
对方的嫌恶从一开始就表述得很明白了,纵使她如何伪装得不在意,如何逃避和不加理会,也改变不了邢舟本就不待见她的事实。
所以桑暮在当晚就做了个决定,搬出去。
留在这儿自己每天提心吊胆,还要受人的冷眼,就算价格再优惠,地段再优良,也没必要白遭这罪。
好在当初找房子时添加的中介微信都还没删除,桑暮当晚就在中介朋友圈看了不少房源的照片和视频,一一记录下来后约着第二天周六就去看房。
时间紧任务重,就算自己在这儿的东西还没多少,可搬家也是个大活儿,至少得腾出来一天,所以如果能尽早定下来房子,她就能趁着周末把东西收拾收拾。
为了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多看几套房,桑暮早早就出了门。
临着毕业季,不少应届毕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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