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曼云并没听出邢舟话里的深意,“谁说的重要吗?你就给我记得,平常少整幺蛾子!我是你妈,你做什么我不知道!”
整个过程,邢舟的头都垂向地板,脑海中浮过晚上桑暮看过来的那一眼。
他眼神静的好似滩死水,没有波澜,让人看不清在想什么。
因为困乏而泛红的眼睛此刻干涩异常,手掌握在脖子后,又移到眼皮处抹了把。
在汪曼云再次开口前,邢舟站起身往房间走,冷声来了句,“行。”
门被用力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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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团建的余温还没过去,上午的办公室稍显吵嚷,好像没在状态。
朱长柯明显冷了脸,愣是挤出时间开了个会,强调效率和工作态度。
也不知道他又什么毛病,看人放松点儿好像能戳了他肺管子似的。
心情不好的下场就是,拿实习生开刀。
叶柠的视频连着被打回去五次后,桑暮也没能幸免。
已经定稿的软文第二天就要拍版发布,朱长柯硬是揪着反复改。
桑暮手头当天的工作尚未完成,还得抽时间改稿。
电脑上钉钉消息的提示音没消停过,跳动的窗口和催命符似的,以至于桑暮看到钉钉亮就紧张。
回回以为没问题的时候,朱长柯又会提出新的问题,每次都是新的地方,每次都不一样。
一段话一次性说不完,来来回回好几次。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叶柠路过桑暮的时候给了她瓶酸奶,“怎么样,还没搞完吗?”
“还差点。”桑暮扯出个笑,“你先回去吧,我搞完就下班。”
“朱长柯这人脑子指定有问题,定稿的东西他还叨叨个屁!”叶柠翻了个白眼,“留咱们加班,他人到没影儿了。”
“不早啦,你快回家休息叭。”桑暮把吸管插进去,“感谢叶女士的投喂。”
叶柠笑出声,“行行行,那我先走啦,你回去和我说一声。”
“好嘞。”
周围安静下来,桑暮看着刺亮的电脑屏幕无声叹了口气,酸奶也没顾得上喝,就忙着敲键盘。
彻底结束之后已经九点出头了,桑暮收拾好东西走去地铁站。
这个点儿地铁上人还不少,基本都是上班族。没有空余的位置,桑暮找了个角落站着,手扶着把手,侧身靠在上面。
晚上没时间吃饭,此刻胃里空空荡荡,有点往里抽缩。
也不知道是谁把鸡蛋灌饼带到了地铁上,香气从不知名的角落飘过来,挡不住地往人鼻子里钻。不可控的,肚子发出很清晰的咕噜声。
桑暮把身体转过去,正对着地铁车厢。
她拿出手机打开钉钉消息对话窗,发送给朱长柯的文件还是未读状态。
列车机械的到站声音响起又结束,乘客上上下下,擦着桑暮的肩后而过。
在工位上做了一整天,后背酸疼的厉害,几乎要站不住。桑暮眼皮感觉极重,脑子嗡嗡的响。
对话窗的聊天记录多是朱长柯的不满和挑刺,桑暮大段反馈发过去,也就只能得到零星几个字的回复,紧接着又是整改信息。
疲累和饥饿裹挟着桑暮近乎崩断的神经,她抿了抿唇,嗓子干得很,却又隐隐的有了咸味儿。
桑暮吸了吸鼻子,眼角渐渐有了热意。
在眼泪快要掉下来的时候,她迅速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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