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先?是西南王长子登基,数月后?离宫,换西南王次子坐龙椅。
——云袅说的二哥捡大哥不要的,不会是指这?个吧?
唐娴彻底混乱了?。
“看完了?吗?有没有遗漏或者夸大?”云岸询问。
唐娴抬头,看见他威严的表情,云袅那声清脆的“笨蛋二哥”,惊雷一样回响在她耳朵中。
她手一抖,证词“啪嗒”掉落在膝上,顺着腿面滑落,扣在了?她脚背上。
该捡起来的,可唐娴的手脚不听使唤。
“侨太妃可是身子不适?”云岸觉得她反应太迟钝,可能是在皇陵里关?傻了?,不想白耗时间,与云停道,“大哥,她看着傻愣愣的,换个别?的妃嫔过来确认吧。”
“大哥”二字,明确证实了?云停的身份。
那“百里”又是哪里来的?
唐娴的脑袋已经成了?摆设,被?云停的身份震成了?浆糊。
正呆滞着,一只修长的大手伸到了?唐娴脚边,抓住了?那册证词。
唐娴脑子里轰的一声,记起那个挂满灯笼的小船上,那个夜晚,云停以为她被?毒蛇咬了?,趴伏在她面前,凝重?地在她脚踝上吸毒血。
入宫后?,许多次,她为前路愁思,夜晚难眠,都会记起那时的情景,心里又酸又痒。
脚面一轻,证词被?那只手拿开了?。
“太妃?”云停将证词递到唐娴面前。
唐娴心尖酥麻,脸已经涨成胭脂色。
听他一本正经地喊自己太妃,实在摸不着他是什么意思。
唐娴不信云停认不出她,真认不出,方才?为什么不让她行跪拜礼?
她再看桌面,那些茶点都是往日在百里将军府时,她爱吃的那几样。
唐娴的脸更?红了?,心里藏着了?小鹿,蹦跳着,撞来撞去。
既然认出她,为什么还要喊她太妃?
是笃定她死了?,单纯地以为眼前这?个“侨贵妃”,只是与她容颜相似?
还是认出了?,假装不认识,想要与她一刀两断?
那做什么还要对她好?
“我看不下?去。”唐娴推开他递到面前的证词,小声说道。
“看不下?去,那就换个人来确认。”
云停的回答出乎唐娴的预料。
看他说话的表情很平静,语气像在和陌生?人说话,唐娴心里有点失落。
可一看桌上摆放的她爱吃的糕点,又觉得云停是在假装。
唐娴心里乱,受不了?乱七八糟的猜测了?,干脆直接问出:“你有没有觉得我很眼熟?”
“有,与我家毛毛很像。”云停坦然道,“不过毛毛已经死了?,我很清楚,你只是与她相像,并不是她。”
唐娴:“……”
确定了?,这?人就是在假装,在说她假死的事呢。
死了?,没死成,让别?人白捡了?便宜。
的确是这?样的,可唐娴不爱看他得意,憋着口气想了?想,清声道:“我的确不是她,我哪里能那么好运,白得个这?么大的乖孙子!”
云停瞬间变了?脸色。
旁听了?许久、对他二人所言一知半解的云岸,隐约觉得这?位太妃对兄长的态度有些奇怪。
嗯……是互相对彼此?都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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