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后看去,侍卫上前,递来一把扫帚。
“劳烦姑娘将院子里的落叶清扫干净。”
唐娴呆呆接过,犹豫着是否多问他些什么,却见庄廉不知动了哪里,只听“轰”的一声,边角处有一道石门打开。
她下意识看去,见石门里面黑黝黝的,深不见底。
庄廉从侍卫手中接过一盏灯,弯腰进入,很快被黑暗吞噬。
那道石门也未合上,就那么大咧咧地张着。唐娴隔着几丈距离看去,觉得那像极了野兽大张的嘴巴,也像极了容孝皇帝的厚重墓门,叫嚣着想把她吞进其中。
落在身上的日光开始变得冰冷。
唐娴紧抓着扫帚的手心却开始冒汗。
“啊——”
凄厉的惨叫声从石门中传来。
声音尖锐刺耳,余音如波浪撞击着墙壁,在庭院上方层层回荡。
唐娴恍若感受到声音的波纹擦过她的手脚,推动着她,使得她战栗着后退了一步。
她听出来了,是岑望仙的声音。
这是示威。
唐娴看懂了,等他们的耐心耗尽,自己将会与岑望仙是同样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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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深重时,云停方才归来,洗漱罢,去书房处理这两日堆积起的书信和奏折。
自他年满十七之后,西南王就没理过封地政事,现在更上不了手。
龙椅上的云岸深得西南王言传身教,只懂吃喝玩乐,也是个徒有其表的废物。
宫里宫外及西南边境所有决策,全都要经过云停的首肯。
桌上的书信厚厚一沓,他捡起最上面那封,一目十行翻看过,皱着眉扔开,道:“派人传话给疯三,再有人胆敢试探云岸,直接杀了。”
烂摊子没还没解决,不老实的臣子又开始在云岸那边作怪,不杀难消心头火气。
心气不顺,云停看谁都碍眼。
下了令,看见庄廉还不出去,云停冷冷扫去,“没事滚。”
“有事,有事的,公子。”庄廉赶忙开口,“院子里那个姑娘被关几日了,京城附近没半点寻人的动静,看来真是外地回京寻亲的。”
“今日属下用岑望仙吓唬了她,毕竟是个姑娘,被吓得小脸煞白,都快站不住了。禹州那边也已派人过去,待消息传回,再吓她一顿,就该心智崩溃,把烟霞的踪迹和盘托出了。”
云停心情略有好转,“嗯”了一声,继续看奏折。
庄廉偷瞄他一眼,继续道:“属下又审问了岑望仙一回,供词与先前的一致,是罗昌过来的,与通议大夫殷褚那几人暗里有些勾当……岑望仙刻意接近烟霞,是为打探公子你的动向,藏宝图的事纯属意外。”
这事早已查清,云停皱眉:“你又要为烟霞说情?”
庄廉道:“烟霞对藏宝图的事茫无所知,一时糊涂才会行窃,她连偷走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但她还是有分寸的,您瞧,岑望仙装了半年,愣是丁点儿消息都没从她嘴里套出来。”
云停给了他一个冷眼。
真敢透漏什么消息,烟霞早就死无全尸了。
庄廉道:“是,咱们不留叛徒……属下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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