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虞知白说的,他语气轻飘飘的。
李厚德再次打了个寒战,“可别说了,他们都这么讲,但谁撞了邪之后会学狗叫啊,专家说了,考虑狂犬病的可能。”
又安静了会儿,李厚德又说:“不过我女儿也说网上不少人分析是撞了邪。”
之后,车内再没有人开口说话。
李厚德以为他们是在感叹生命的脆弱,命运的无常。
赏南记得李荣平这个人,并且印象深刻,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他就已经十分不正常,赏南那时候就大概预料到,李荣平的死期将至。
纸人从未刻意去伤害过任何人,他和鲁扬都是死在了他们自己的手里。命运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所有人都别想脱离,命运的确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死亡也包含在其中。
降生不可控,但死亡可控,死因在每个人不曾注意的过去里。
虞知白,虞知白的死因是什么呢,虞知白的死因是它的降生,赏南觉得十分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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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幸福小区时是下午,小区门口的地面上还有不少纸钱,葬礼应该就是在小区举办的,没有去殡仪馆,李荣平所在的那栋楼前还撑着一个花圈,花园中间一个巨大的“奠”字,风吹过去,花圈摇晃了几下,倒在了地上。
小区十分安静,今天天气不错,但也没有老头老太太在榕树底下打牌下象棋,每层楼的窗户都黑漆漆,像一个个能将人吸进去的黑洞,即使有些窗户上贴了福字,挂了腊肉腊肠,火红的辣椒,也改变不了迎面扑来的凄清和阴郁。
赏南注意到,还有人在窗户上贴了黄色符纸,估计是被李荣平这事儿吓到了。
如果他不知情,他也会觉得十分诡异。
回到家里,虞昌月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擦拭虞舍的遗照和香案,倒掉了桌子上已经干掉的水果,从抽屉里拿出几支香。
打火机按了好几次,火焰持续炙烤着香,却一直点不燃。
虞昌月叹了口气,将没点燃的香插到了香炉里,看着黑白照片里的虞舍,她喃喃道:“小虞已经找到了很可靠的家人,你为什么还是不肯走呢?”
虞舍不走,香永远都点不燃,她永远会在红石隧道徘徊,虞知白的怨恨永远都不会散;虞知白的怨恨不散,虞舍永远都不会走。
这是一局死棋。
看着垃圾桶里烂掉的水果,虞知白说道:“我和赏南等会去超市买菜,再买一些新鲜的水果给阿舍。”
听见虞知白的声音,虞昌月一秒就从悲伤的情绪当中脱离了出来,她记得自己之前给了虞知白多少钱,这都这么久了,估计早就没了,“你哪来的钱?”
“赏南有。”虞知白轻声道。
虞昌月呼吸一滞,她虽然不承认现在的虞知白是自己的外孙,但当听见虞知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赏南有钱”的时候,虞昌月还是忍不住眼前一黑。
她狠狠打了虞知白两下,“你应该挣钱给他花!”
“我会努力读书的。”虞知白说,虞昌月打不痛他,他没有痛觉。
虞昌月坐在椅子上,问虞知白,“那你想好以后做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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