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何……我?不能成为你?”
夜仍寂静着,黑死牟的问题似乎只尽数托付给了这座沉默的墓碑,注定得不到回答。
“……”
这般失态的多愁善感也不过一时,他捏紧了手?中的短笛,起身准备离开。
——刹那之间,摆放碎花布袋的松软泥土下方,一只手?臂骤然伸出,以不容置喙的力道与速度,攥紧了黑死牟握着短笛的右手?腕。
黑死牟:“!!!!!?????”
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种展开的他惊得瞳孔都险些扩散,下意识跟随着身体的本能就要抽回手?去,却纹丝不动。
这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力气居然比他还要大!
而?在他还没来得及用左手?拔刀的功夫,紧接着就是另一只手?臂的破土而?出,压在地面上发?力,背部,躯干,腿…最后,在黑死牟哑然失语的惊恐视线里,一个熟悉的脑袋出现在他面前。
还有?那张熟悉的,仿佛照镜子一般的脸。
继国?缘一!!
“兄长大……”那张听?完全程,似乎格外动容的脸刚发?出一个音节,黑死牟终于靠左手?拔出那柄刀来,反手?就要给对方一剑!
给我?去死啊啊啊啊……!
但继国?缘一还没有?多做反应,黑死牟头顶的树荫间也落下道身影,几乎是趁他将注意力集中在为自己在缘一面前暴露心声?,而?羞耻到社死的瞬间,便将指尖刺入那截裸露在衣服外的脖颈。
黑死牟,不,继国?岩胜睁大眼,难以抑制自喉间溢出的痛吟,竟然再度感受到化为鬼那时的剧烈痛楚——而?这份流入他身体内的异常力量,竟然在与之前鬼舞辻无惨给予他的力量拉锯着、在互相吞噬…!
他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痛得使不上劲,乃至轻微得颤抖起来,使他踉跄着向前栽倒,被握紧他右手?腕的继国?缘一接在怀里——几乎是被接住的即刻就开始挣扎,又?极其轻松的再度遭到碾压,根本挣脱不开。
“滚…唔……开……”继国?岩胜强忍着剧痛,也要咬牙切齿挤出两个字。
此?刻眼前发?黑、神智混沌的他就算看不清这个混账的脸,也能明白他绝对是联合其他人一起算计了自己!
好啊,继国?缘一,你竟然学会骗我?了…!!
继国?缘一当做没听?到这两个字,只环抱着自己痛到喘息的兄长大人急切问有?纪,“要多久?”
有?纪潇洒一摊手?,“别问我?啦,我?也不知道。我?只转化过织田信长,他还是个人类,和?继国?岩胜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我?也不知道是我?的血能占上风,还是那个无惨的……啊,不过你把他砍得太虚弱了,或许是我?能赢呢。”她摸着下巴思?索片刻,“不如你先把他扛回去?万一时间要的太久,太阳就该升起来了。”
在旁边这座不远的城镇里,留有?他们特意开的两间空房。
于是浑身埋土里脏兮兮的继国?缘一将仍痛得冷汗津津的继国?岩胜抱回去,细心照看了两天。
第?三天,他跑来隔壁找正在看织田信长回信的有?纪,“怎么?办,”——他还是头一次的如此?不知所措,“兄长大人醒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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